罂粟看着他这幅样子,觉得很是奇怪,平日里苏焱从未这么腻歪过,也从没像今日这般孩子气过,心下暗暗猜测,难不成是喝醉了?
她张开嘴,将苏焱喂过来的粥含在口中,试探着问出声道,“你是不是喝醉了?”
“娘子胡说,方才还夸我千杯不倒呢,现下便说我喝醉了,好叫为夫伤心。”说着,苏焱又给罂粟喂了一勺热粥,还不忘细心的吹了吹,生怕烫到罂粟。
罂粟心下觉得好笑,却也觉得很有意思,在苏焱的温柔投喂下,罂粟将一碗粥给吃完了。
“娘子,我服侍你梳洗。”苏焱将桌上的残羹剩碟放进了食盒里,吩咐外面的仆妇拿下去,送一些洗漱用的热水过来。
倒洗澡水,给罂粟宽衣样样不假手于人,伺候罂粟更衣洗漱,最后才打了热水自己洗澡。
罂粟枕着苏焱的手臂,一晚酣眠,第二日一早,便唤苏焱起身,去给老侯爷夫妇敬茶。
虽然镇北侯府已经被抄家,但是老侯爷与老夫人还是特意给罂粟和虎子准备了丰厚的见面礼,罂粟的是一妆奁的银票,里面共计一千万两银票,是苏家所有的家底。
罂粟没想到老侯爷夫妇竟然将苏家所有的银票全都交给了她,推让道,“祖父祖母,孙媳不缺银子花,这些钱你们还是留着吧。”
老夫人笑的十分慈爱,对罂粟道,“你既已入了我们苏家的门,便是我们苏家的儿媳,苏家以后的家用还都要你打理,这些银票你全都收着,若是有用处,只管自个使,以后也不必知会我们。”
这是全权将苏家交给罂粟的样子,且十分放心。
罂粟犹豫着不愿收下这些银票,一旁的苏焱出声道,“既是祖父祖母给的,你只管收下便是,以后还劳烦娘子掌管家用,要辛苦你了。”
“夙景说的是,往后我和你祖父两人只管颐养天年,家里家外大大小小的事情你与夙景商量着来便是,我和你们祖父往后可就不操这些闲心了,只管轻松快活的含孙弄颐。”老夫人笑着道。
罂粟这才将银票收下,对老侯爷夫妇言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