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做广告的好机会,为何不能多做?”瑞雪有些不赞同。
“什么是广告?”
“嗯,就是广而告之,让大伙都知道咱们要卖什么东西的方法。”瑞雪绞尽脑汁儿想了个比较简单的说法。
“广而告之?”赵丰年难得皱眉瞪了她一眼,伸手抻抻衣袖,说道,“所有人都吃过了,没有新奇之感,开业那日谁还上门?”说罢,转身进了角门,又去那片被他当做绝世名花欣赏的白菜地散步了。
瑞雪刷着剩下的几个陶碗,转念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,开始都是尝个新奇,但是吃上一两次也就算了,毕竟从家里带干粮是不必花银钱的,而进食肆吃饭却怎么也要几文钱。
恐怕要等时日久了,力工们慢慢算计明白,在食肆里吃一顿热乎的,才不过比自家带干粮多花一两文钱的时候,食肆的生意就会好转,而天气渐渐冷下来,生意就必定火爆了。
今日大方送出去几十碗,虽说得了些好评价,但也真不能继续送下去了,毕竟要为开业那日留些人气,而且还要再想想办法,如何能够更吸引人进来品尝。
第二日中午,瑞雪和张嫂子照旧去送午饭,老王带了个黑瘦的半大小子过来,笑着让他给瑞雪见礼,然后说道,“大妹子,这就是我家那个混小子,他娘给取了个贱名叫栓子。”
瑞雪见栓子虽然长得黑了些,但是五官端正大方,眼神清澈,嘴角好似总是带着笑,很是讨喜的模样,心里就先存了三分喜爱,正好,赵家老二在一旁吃饭,不知是要讨好老王,还是着实喜欢栓子,开口插话道,“栓子可是个勤快的,这一上午跟着我们做活,真没少挨累。”
栓子听了这夸赞之言,有些羞赧的低了头。
瑞雪笑道,“过几日我这小店开业,正好缺人手,栓子如果能来帮我的忙,可是,再好不过了。”
老王一听她这般痛快的答应了,立刻就要儿子跪下磕头,欢喜说道,“栓子,快给你师傅磕头,以后你可要好好跟着师傅学本事。”
瑞雪的本意,从来也没把这事看得太大,毕竟不过就是教个算盘,顶多再教他认认字罢了,也不是什么大事,所以对于老王要栓子叫她师傅,还要跪下磕头,很是吃惊。
她连忙上前把栓子拉了起来,急道,“这是干什么,栓子在我这里做工,我付工钱,教他些写算,也是应该的,怎么行此大礼?”
老王却坚持要栓子磕了三个头,然后才好似松了口气一般,笑道,“大妹子有所不知,这孩子年纪小,难免调皮不懂事,大妹子占了个师傅的名头,以后但凡他有不对的地方,大妹子尽可放手管教,所谓一日为师,终生为母,这孩子给师傅磕头也是应该的。还有,徒弟给师傅打下手做零活,是天经地义的事,大妹子可不要再提什么工钱,这可是打老哥我的脸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