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雪笑着帮她们把包裹重新系好,张嫂子心里欢喜,就打趣问道,“妹子想得真是周到,不知那簪子可有什么说法?我可是要留着给三丫头做嫁妆的,以后妹子可不能往回要啊。”
翠娘也跟着笑,“这簪子打得可真是好,不知是城里哪家银楼的手艺,恐怕要不少银子吧。”
“三丫头出嫁还要好几年呢,嫂子怎么打算得这么早,快快明日就把簪子戴起来,以后日子好了,等她出嫁时,给她陪送金簪,这银子到时嫂子恐怕都看不上眼儿了。村里乡亲都知道嫂子们同我一起做买卖,都忙了半年了,再连支银簪都没捞到,我可要被人家骂做抠门儿了。嫂子这簪子可就是我的脸皮,绝对不能压箱底儿。”
张嫂子和翠娘听她说的有趣,都哈哈笑了起来,但心里却也都赞同这话,村里真是有那长舌妇人,什么事她们都能编排一二,年前瑞雪给她们那木簪子,本来两人都很欢喜,有人问也就说了,结果,到底被人家背后嘲讽,说她们穷酸,巴结着赵娘子,还半点儿好处都没蹭上。
她们帮着瑞雪做事,虽然也是想替自家多赚些日用银子,但大半原因还是心善,又喜瑞雪待她们诚心的缘故,被人这般说,自然心里不好受。
这下得了如此好的银簪,真得要戴出去,让那些三姑六婆看看,晃瞎她们的眼。
两人这般想着,还没出门去显摆,就已经觉得心里痛快,草草吃了几口饭,就拉了瑞雪进屋,拿出料子比划着,琢磨着给两个孩子做套什么式样的长衫。
那宝蓝和暗青本来就是一匹布上扯下的一半,剩下半匹,瑞雪自然是要给吴煜添置衣衫的,但她却怕张嫂子和翠娘太累,想着哪日找别人帮忙。
翠娘和张嫂子都是热心肠又精明,怎会猜不到,死活要她拿了出来,甚至连她和赵丰年的两块料子都要了去,笑着彼此分了任务,都道,顺手就帮着缝好了,惹得瑞雪心中越加过意不去。
她突然就想,以后日子再好一些,是不是应该买个小丫鬟回来,最好是精于针线的,这样也省得总让两个嫂子挨累。不过,她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她前世也算有钱人,在家照料母亲衣食都是亲自动手,从没雇过保姆,怎么到这时空就有了这样的想法,难道真被同化了不成?越来越有地主婆的架势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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