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一听都放下了手里的活计,说道,“兴许是哪个村子来买豆腐的吧?”
“我回去看看,你们先忙着,再蒸五笼屉包子,凑够二百之数,省得中午时不够吃。”瑞雪嘱咐了一句,就出门赶了过去。
果然,一进院子就见一老两少站在地当众,极放肆的打量两侧崭新的厢房,嘴里啧啧有声,脸上的贪婪之意,是个长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。
几个抬青砖的村人正站在一旁,见得瑞雪进来,那张大河的亲三弟就喊道,“赵娘子,这几人要找赵先生说话。”
那老婆子和两个男子听得是主家之人过来了,就扭头把瑞雪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,见是个年轻轻的小媳妇儿,脸上更添了三分轻松。
瑞雪被他们如此打量,心头不喜,直觉里就认为这几人上门不是好事,所以也没有出声招呼,反倒同那张老三说道,“劳烦张三哥去后边请先生过来。”
张老三应了,撒腿就跑去后院工地,很快听了消息的赵丰年就转过角门走了出来,一见瑞雪同几个陌生人对立而站,就问道,“这是哪里的客人?”
瑞雪摇头,低声说道,“我也不认识,听人说闯了咱家院子,我就赶过来了。”
赵丰年挑挑眉头,看向那一老两少问道,“你们是何人,为何私闯我赵家宅院?”
那老婆子一听他这般问,不屑的撇了撇嘴,“谁说这是你赵家院子,这明明就是我们刘家的!我还要问你,凭啥在我们刘家院子里动水土呢?”
刘家院子?瑞雪皱了眉头,她从苏醒后,得知嫁给赵丰年,就一直住在这破败院子里,并不曾仔细问过赵丰年,这院子是他买来的,还是从谁那里借住的,听他说要翻新,就理所当然的以为这院子是自家的,哪曾想到,建到一半,居然冒出几个抢院子的人。
“这院子是买是借?房契不在你手里?”
赵丰年眉头同样紧皱,低声说道,“当初里正说是空房,送了我住下,我正想着过几日一起去府衙上档子。”
这就说房契上不是赵丰年的名字,那可有些不好办了。不过,里正当初既然开口相送,就是笃定这房子是没主儿的,怎么如今突然冒出个房主来抢夺,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时候,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蹊跷不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