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雪立刻咽了冲到口边的话儿,笑道,“好啊,他若是替你寻来医生,我行大礼谢他。”
一家人吃了饭,吴煜被大壮和黑子喊走,神神秘秘的模样,不知又去哪里淘气,瑞雪搬了账本,排开算盘同赵丰年算起作坊的进出账目和铺子的收益。
年后四个月,铺子进账有将近一百两,虽说天气热了,很多人都从家里带干粮,不像冬日里舍得花几文钱进铺子,吃顿热乎的。但是河上的客船却多了起来,南屋的客人不少,又舍得点吃食,就把北屋的缺失补回来了。
至于豆腐铺子,先前酒楼里定的,加上这段时日,城里的小食肆也陆陆续续来定制,每日都有七十板的产量,算起来就是将近七两银子,除去工人的工钱和成本,半月赚了七十两。
如此算来,以后若是保持住这个产量,一月就是一百四十两,一年就是一千六百多两,真是发财了!
瑞雪欢喜的扔了账本,抱着赵丰年就狠狠亲了一口,赵丰年慌忙去看窗外,才想起来是在二门里,不是在作坊账房,于是抱了她回亲,夫妻两个最后都憋了个大红脸,忍不住咯咯笑成一团。
“掌柜的就是厉害,一出手办个诗会,就把豆腐的收益翻了十番,说吧,晚上想吃什么好菜,为妻奖励你!”
赵丰年正扯着揉皱了的衣衫,听得这话,清咳两声,刚要装个正经摸样,但是抬眼去看瑞雪脸色红彤彤,一双大眼分外明亮,到底还是没忍住,趴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,瑞雪随即脸色更红,娇嗔着伸手掐了他一下,转身跑了出去。
赵丰年嘴角咧得更大,破天荒吹起了小曲,拍了拍手下的账本,想着赚得的这几十两银子,怎么比之当年,他第一次赚回一千两时都要欢喜百倍!
瑞雪红着脸到了前院,翠娘还以为她染了风寒,连忙去摸她的额头,担忧道,“妹子,你这是怎么了,可是那里不舒坦?”
瑞雪怎肯说他们夫妻间的私密之事,连忙扯了她的手下来,笑道,“嫂子别担心,我刚刚烧火时烤得热了,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翠娘不疑有它,就笑道,“我正要去后院找你呢,我们三个女子,只做午饭、洗豆腐包,太过清闲了,以后二门里拾掇屋子和洗衣衫的事,也都交给我们吧,至于做饭这活计,我们就不揽了,谁手艺也赶不上你。”
瑞雪想了想,只一家三口的衣食她还照料的过来,倒是不打算假手他人,就道,“不必了,嫂子,做饭和洗衣这事我还应付得来,若是嫂子们有闲暇,帮我做做针线倒是极好,你也知道我那针线活儿实在拿不出手。”
翠娘想起她那次缝被子扎了手,哈哈笑起来,应道,“好,这针线活儿我们接了。你看看要做些什么,吩咐一声,保管给你做得利利索索的。”
“煜哥儿开始练武,这衣裤磨的厉害,待晚上我画个图样,嫂子们比照着,给他做两套宽松的衣裤。另外,被褥也要添两套,万一来客好用,先生的衣衫也该添两套新的…”
翠娘听她一样样念叨着,怎么也没想到自己,忍不住说道,“妹子,如今作坊生意好,也不差那二两银子,你也做两套好衣裙吧,走出去省得被人看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