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二人对视一眼,同时哈哈大笑,指挥着一众跟来的大汉,麻利的把陈二皮的手下都绑了起来,陈二皮眼睛都红了,狠狠咒骂出声,但心里却是明白,他城南老大的位置是保不住了…
凌风城里出了这般的大热闹,百姓们自然都是兴奋不已,坐在家里无人分享,就纷纷走出去,聚在一处说个痛快,所以,“酒咬儿”铺子里一反平日的模样,才日上三竿就坐满了客人,桂花酒、包谷酒,一壶壶端上去,鸡爪子,猪蹄儿、牛尾巴,眼见着就都被众人买了去,拿在手里,边啃边讲的唾沫横飞。
那薛老板光着屁股跳脚,生而复生,诈尸惊人,哪一样说出来,众人都要笑上半晌,栓子听得是心满意足,笑得是脚下发软,一溜烟儿的跑去后院禀告,翠娘和王嫂子听得脸色羞红,高福全却是直道,“太解气了,这样的坏心之辈,就该让他把脸丢个干净!”
徐秀才正在院角劈柴,听得这话,就想起害得他落得如今地步的陈二皮了,壮着胆子上前插话儿问询,栓子皱眉想了想就道,“楼上那些客人可是没说,不过,那姓薛的丢了大脸,也不会放过他吧。”
赵丰年抬手倒茶,极笃定的说道,“放心,陈二皮不会再来找麻烦了。”
徐秀才却是不放心,“他…他手下那么多地痞…”
赵丰年淡淡扫了他一眼,又替身旁的瑞雪续茶,“过了今日,城南应该就是曹老大的地盘了。”
众人眨眨眼睛,这才想起昨日就是曹老大派人打探的消息,这么说,他是趁机痛打落水狗了?
栓子恼怒道,“这人真不厚道,这不是拿先生当了先锋官了?”
赵丰年脸上却是没有怒色,“三十两买个消息,他们本就是半送半卖了,如今他们得了这天大好处,以后咱们铺子就不欠他们情分了,两不相干,再好不过。这世上之事,欠债好还,还人情却是最难,你认为欠人家一粒米,人家却以为你欠一座山,到得最后,因此生了嫌隙,反目成仇的,比比皆是,极是不值。”
栓子皱着小眉头,深思良久,躬身行礼,道,“谢先生教诲。”
赵丰年微微点头,摆手散了众人各自去忙,回过头就见瑞雪正笑眯眯望着他,知道她定然是好奇他昨日如何行事,就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,直听得瑞雪笑得合不拢嘴,拉着他的袖子,道,“你真是太坏了,怎么想出这样的坏主意?”
赵丰年很是无辜的摊摊手,“还不是你嘱咐我,不可伤人太过,要留些余地的?”
瑞雪嗔怪的去掐他的胳膊,“说着说着,还怪到我头上了。”
解决了铺子的大事,夫妻俩都是心情愉悦,瑞雪闲不住,又想出去听热闹,就磨着赵丰年陪她出去走走,赵丰年想着她以后出来的机会怕是愈来愈少,就点头应下了,两人换了衣衫,交代翠娘一声,就带着两个小丫头出去逛铺子,顺带吃顿午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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