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般示好,实在有些出乎赵丰年的意料,但是人家先铺了台阶,他自然懂得走下来的道理,于是抱拳道谢,“那就多谢贤弟的厚礼了,待得犬子小女满月之日,贤弟一定要上门喝个痛快。”
楚歌欢哈哈笑道,“那是自然,嫂子做菜的手艺,可是天下无双最,到时兄弟可一定要吃个饱足。”
他们两人如此换了笑脸,一副亲近兄弟模样,惹得白展鹏半晌没有反应过来,想要说什么,又不不好插话,只得替自己倒了酒,一边慢慢喝着,一边当做看戏了。
赵丰年又与楚歌欢闲话几句,惦记还有事情未做,就道,“贤弟,哪日有暇,就同展鹏一起到云家村去住几日,山村野居,虽不及城里繁华,倒也别有一番宁静。为兄今日还有事要处置,就不多打扰了。”
楚歌欢自然不会强留,笑道,“兄长是忙人,小弟就不多留了,改日再来,一定要不醉不归。”
“好,贤弟留步。”两人相携走到了花园的角门处,互相行了一礼,就要分开。
楚歌欢却突然又出声唤道,“赵兄,且慢。”
赵丰年扭头回身,脸色微有疑惑,问道,“贤弟可还有事?”
楚歌欢遣退了身旁的小厮和丫鬟,沉默片刻,突然长叹一声,继而正色说道,“赵兄,当日收玉佩、孤本和契纸,与其说是起意相助嫂子,不如说是兄弟玩心太重,想见她一个女子如何挣扎求存,嫂子之聪慧坚强,世间少见,实在让兄弟佩服,所以,赵兄所言那三件事可以免去,就当是兄弟对嫂子的一片…敬意。另外,嫂子曾与我击掌盟誓那三件事,更是玩笑一般,实在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他这是要把刚才那五件事一并抹去,赵丰年挑眉,心里更加疑惑,转念想想,就道,“先前那三件事,为兄承贤弟的情,但内子虽是女子却最重信义,那剩余两事可是时刻记在心里,为兄身为夫主,无论如何也要替她担下。兄弟就莫要多说了,为兄还有事,改日定与贤弟把酒言欢。”
他说完,再次抱拳,然后转身离去,楚歌欢微微皱眉,嘴角换了苦笑,慢慢摇着头,回了亭子。
白展鹏一肚子的问题,还没等张口,就被他一句,“喝酒,喝酒,都过去了。”直接堵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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