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嫂子整治了四个菜,蒸了新米饭,端到树下木桌上,赵丰年陪着几人吃了,安顿楚歌欢和白展鹏在东厢房住下,就随着安伯去了门房,安伯问了又问,确定他还是初衷不改,就翻了一只白色小瓷瓶出来,到处里面的药丸,扔给他说道,“这是以前闲着无事做的,倒也花费了不少药材,不伤身,就便宜你了。”
赵丰年接过,直接剥开,看也不看就扔进嘴里吃了,末了又行了礼,这才转身回了后院。
安伯站在窗前瞧着他的身影消失,不知为何,心头突然有些沉重,叹气道,“刚极易折,情深不寿,这小两口儿,这般恩爱,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?”
不提安伯如何感慨,只说赵丰年回了房间,瞧得吴煜在床旁守着,就清咳道,“夜深了,回去睡吧。”
吴煜知道这姐夫最是不喜自己缠着姐姐,起身要走,到底还是不甘心,回身笑道,“姐姐刚才要我给小外女取了名字,先生也给小外甥取一个吧。”说完就开门出去了。
果然,赵丰年立时心里就不是滋味了,自己的女儿,名字怎么能让别人取。
正好瑞雪听得动静醒来,他就上前,半是责怪半是懊恼的说道,“女儿的名字怎么是煜哥儿取的?”
瑞雪赶忙哄劝道,“煜哥取的是个乳名,闺名是我取的,叫怡然,儿子的乳名和大名儿可都留着给你这个当爹的呢。”
赵丰年听了这话,脸色才好了一些,仔细琢磨了半晌,说道,“你生他们这般不容易,儿子的乳名就叫孝哥儿吧,他长大若是不孝顺,我就打折他的腿。”
瑞雪赶忙去看两条小腿还没有蜡烛长的儿子,嗔怪道,“你取名就取名,惦记我儿子的腿做什么,他长大了,保管孝顺懂事啊。”
赵丰年捉了她的手,亲了亲,又道,“至于大名,他身为赵家长子,就取一个懋字吧,勤奋努力之意。”
“赵懋?”瑞雪读了一遍,立时摇头,“这名字读快了,容易变成,照猫画虎,还是换一个。”
可惜,赵丰年却是坚持用这字,她先替女儿取了名字,又不好再强势剥夺孩子爹爹的权利,只好心虚的瞄了瞄儿子的小脸,在心里嘀咕,儿子啊,不是老娘不帮你,实在是你爹爹太喜欢这个字了。可怜的“赵懋”,睡得正香,吧嗒两下小嘴儿,仿似毫不在意,倒让他的娘亲,心里好过了许多。
赵丰年不知她们母子互动,又说道,“待他长大,过了十八岁,就取‘康宁’为表字。”
这个倒与瑞雪替女儿取的那怡然,很相像,都有期盼儿女平安健康之意,于是,立时得到了瑞雪的赞成,两个孩子的名字就这般商量妥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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