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儿哪里敢说个不字,小鸡琢米一般点头,立刻扯了个带子就出去了,直接系在门环上。
柔兰被摔得头昏脑胀,全身骨头无疑不疼,好不容易爬起来,扑到门口,却是怎么哭喊,也没人应答一句。
几个丫鬟远远瞧见武烈和柔兰出了房门,赶紧涌进屋子,开窗的开窗,整理软榻的整理软榻,瑞雪简单理了理衣衫,就清咳了一声,木三这才从屏风后,笑嘻嘻转出来,拱手行礼,赞道,“二嫂,真是好计!”
瑞雪揉揉太阳穴,苦笑道,“若不是他们实在得寸进尺,我也不至于出此下策,倒是让三弟见笑了。”
木三见得她行事不居功,脸上半点儿骄傲张狂之色都没有,心下更是赞叹,这女子不论家世,只这份心智就足以匹配二哥了,当然若是算上家世,倒是二哥略逊一筹了。今日他也算为二哥尽了一份心力,以后再见面时,可要好好找他要份儿谢礼才行。
两人又客套两句,木三就出了门找安伯去禀报了,留得大小丫鬟们叽叽喳喳说着话儿,翻了清凉消肿的药膏出来,替自家主子敷在脸上。
老嬷嬷和剑舞琴心抱着两个孩子从外面进来,见得屋子里纷乱,就道,“你们赶紧去忙,让小姐歇一会儿吧。”
几个小丫头行了礼退下,瑞雪想起刚才怡然挨了掐,就赶紧把女儿接了过来,瞧得孩子右脸颊上果然有块红印子,恨得立时瞪了眼睛,“刚才真应该多打她两巴掌,给我闺女儿报仇!”
老嬷嬷瞧得她脸上的五指银子,也是心疼,就道,“小姐还说这话,你看你这脸上不也肿了!”
瑞雪伸手摸了摸,刚才还觉得又热又胀,这一会儿却疼了起来,当真是不好受,就苦笑道,“许是我把那药粉撒多了,惹得柔兰发疯得厉害,一时没留心,就挨了两下。”
老嬷嬷从来都听不得人家说她家小姐不好,就是小姐自己也不行,于是瞪向窗外说道,“小姐怎么会撒多了,一定是那老头子给的药粉效力太大了。”
正好安伯听得徒儿刚才受了池鱼之殃,赶来探看,走到窗外听得这话,立刻转身就奔回了前院,把廊檐下晒菜干的几个丫头笑得花枝乱颤。
瑞雪哄着两个孩子玩了一会儿,又喂了奶,拍着他们睡着了,就低声与老嬷嬷说起刚才的事情。
老嬷嬷仔细从头听到尾,末了叹气说道,“将军夫人这次就是不被休弃,怕是也不能再掌管府邸了,柔兰小姐更是嫁不得少将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