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那么一瞬间,拓跋峰好想喊她一声“晓彤”。
看他实在是想知道,苏晓彤静默一阵,才道:“我娘在怀我之前就中毒了,所以我中的是胎毒,从胎里带出来的毒。”
因为是第一个,所以中毒相当严重。
只是,后面这话,她并没有说出来。
拓跋峰道:“那能解吗?”
苏晓彤叹息道:“慢慢解吧!”
“师父,家里还有药,我去帮你熬药来喝着,如何?”
“那是我娘的药,我吃的药与那个药稍有不同。”
“不管怎样,终归是有效的。至于你的药,等你好一点,你开一个方子,我去城里给你抓药。”
苏晓彤不拒绝他一同前往,道:“那明日我们一起去城里吧!”
忽然想起什么,又道:“对了,峰子,我今天去河那边看到你二叔了,说是你爷爷他们全都来了。”
拓跋峰顿时惊喜,“真的吗?”
“是啊!这次那么多逃荒的百姓来渔湾村入户,你怎么没想到去看看呢?”
拓跋峰傻乎乎地抓一下脑袋,“我看天冷了,担心过些日子就会下雪,所以便去山上,想多砍一些柴回来。”
“那你一会儿去看他们,我好困,想睡一觉。”
“好。”拓跋峰给她掖了掖被角,这才出去。
地上的血呈紫黑色,拓跋峰心惊肉跳地看了看,去厨房弄一些烧过的柴灰来盖着,拿扫帚扫干净,省得苏晓苹等人回来被吓着。
生了小炉,他赶紧给苏晓彤熬药。
可他熬好药后,苏晓彤却是已经沉沉地入睡了。
不放心苏晓彤,他忍着去河那边找家人的冲动,又去厨房做饭。
不过,他忍得住不去找,他那一家子在晚饭过后却是没忍住地找过来。
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,一家人又团聚在一起,一齐都红了眼眶。
拓跋爷爷道:“小峰,你在苏姑娘家这么久了,一直麻烦她们也不好,既然我们都来了,那你就跟我们回去吧!我们在离河道不远的地方租了房子,暂时还住得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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