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世子是个啥性子,这府里人人知晓。
对方是客人,早晚会离开裴王府。
而他们一旦得罪小世子,往后就会有吃不尽的苦头了。
是以,稍微权衡一下,不管小世子有没有推人,他们都自发地维护小世子。
赵裴川也知道赵长念的性子,看几人都拒不承认,他更是生气。
曦彤看不下去,道:“裴王爷,你还是别太恼怒了,你的身体受不了,不小心气死了,可就得不偿失了。”
这话,普通人真不敢说。
裴王爷的身体本来就不好,说他“死”,那不是犯了忌讳了吗?
然而,曦彤说得相当自然,一点惧怕的意思都没有。
下人战战兢兢地以为那女子要撞到枪口上了,然则,却是迟迟都不见裴王发怒。
裴王反而歉意道:“苏苏,实在是抱歉,长念这孩子太不知轻重了,幸好你儿子无碍,否则我难辞其咎。”
曦彤取出一个瓷瓶,“这里面的药丸,你先服两粒下去吧!我看你的身体颤颤巍巍的,真怕你随时都有生命危险。”
要不要接,宏烈看了赵裴川一眼。
赵裴川示意他去拿,他才去把瓷瓶拿过来。
赵裴川亲自开盖倒出两颗,黝黑的药丸外表不好看,不过,放在手中就有药香钻入鼻翼。
赵裴川道了一声谢便放入口中。
宏烈心中疑惑,却也不阻止。
这个与去世的王妃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若是想害裴王,刚才不出手,裴王就可以去见阎王了。
药丸入口即化,赵裴川感觉到一股暖流自丹田升起,觉得有了点精神,又想教训赵长念了。
曦彤抬手阻止他,而后朝赵长念道:“长念,你刚刚带屹然去哪里了?”
既然他不承认赵屹然是弟弟,那便不是弟弟吧!
赵长念噘着嘴巴,瞥了一眼内室,回答道:“就是那里面,父王的寝室。”
曦彤注意到他的眼神,颇为不解道:“你为何会带屹然去你父王的寝室?”
“因为他说你不是我娘亲,我说是,他偏不信,我就带他去看,父王的寝室里有娘亲的画像,和娘亲一模一样。”
赵裴川一听,惊讶地瞪着眼睛,脸颊不自然地发热。
当着曦彤的面说他的屋里有曦彤的画像,那不是在揭露他的隐私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