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玉莲扶着崔老夫人往河边走:“这苏家的老夫人是个奇人,祖母前些日子病重,都穿好了寿衣了,苏家老夫人三言两语就能治病,用药之后祖母身体康健,前后也就不足一月的时间。”
“哦?”崔老夫人兴致缺缺,衣服样子不错,能说一句手巧,这岐黄术可不是寻常人就能学的好的,瞥了一眼李玉莲:“你还想的真多,怎么?你想要给你舅父看身体,还是给你舅母和那些妾室看?”
这话一出口,李玉莲裙子都没提一下,直接跪下了:“外祖母息怒,玉莲一片拳拳之心,只是不见外,把自己当成了半个崔家人了,栋儿和梁儿再怎么说,在崔家长大,都被世人诟病,我父真要是续弦再生,玉莲议亲出嫁,这栋儿和梁儿只怕回来晚了,无枝可依啊。”
“那就不回来了。”崔老夫人这话说的可就太光棍了。
李玉莲心里难过,强忍着眼泪,抬头看着崔老夫人:“外祖母,夺子啊,您觉得我父那秉性,能怎么办?”
崔老夫人心就一沉。
“因对我娘心怀愧疚,才容外祖家带走不满月的栋儿和梁儿,若不然,别说他还是个小小的朝廷命官了,就是寻常百姓怕也会闹翻天的,到时候说出去,崔家可能真擎得住?”李玉莲泪水落下:“外祖父和外祖母都是高高在上的人儿,吃的盐比玉莲吃的米都多,走的桥比玉莲走的路都多,玉莲想到了,外祖母啊,您也定然是想到了,真的只是为了给娘出口气吗?”
崔老夫人和李玉莲在河边对峙了许久,崔老夫人才拉着李玉莲起身,叹了口气:“你这孩子,不该逼我。”
“若好好相处,我和两个弟弟到任何时候都有外祖家可以仰仗,这事儿要是真捅破了,别说李家,就是舅父和舅母那边,只怕也是不能消停的,闹腾出来的都是外人眼里的笑话呢。”李玉莲照扶着崔老夫人往回走。
崔老夫人问:“那你的意思呢?”
李玉莲抬眸:“外祖母,真的想听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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