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德明递过来茶。
陈瑜恭敬的接过来喝了一口,才说:“今日民妇说的太多了,有失体面,学道大人雅量,民妇告辞了。”
陆德明没留,让书童送陈瑜下山。
等陈瑜离开后,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个人,坐在陈瑜刚才坐着的蒲团上,问:“德明可看出来什么了?”
陆德明给易燕甫斟茶:“苏家嫂夫人是个奇女子,当年也算是有一面之缘,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?”
易燕甫端着茶送到嘴边又放下了:“你没看出来还有很多,宠嗜赌成性的苏四郎,险些家破人亡,对子女刻薄,更无情的很……。”
“当真?”陆德明不敢相信的看着易燕甫。
易燕甫点了点头:“一件件,一桩桩,千真万确,可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一场大病后,这人变化太大了……。”
听着听着,陆德明起身来回踱步:“怪哉!怪哉!”
易燕甫说完后,才说:“这倒是应了你那句奇女子的夸赞了,何止一个奇字啊。”
“易老,这苏家只怕有大气运了。”陆德明看着易燕甫:“您最善问卜,不如……。”
易燕甫脸色都变了,连连摆手:“老夫还想多活几日,卜筮一次就吐血了,我这辈子阅人无数,唯独看不出这位苏家老夫人的路数。”
陆德明更震惊了,能让易燕甫都看不透的人,这就有意思了。
陈瑜下山,李福撑船送陈瑜回去,当陈瑜看到正意气风发走在最前面的苏三郎的时候,抿了抿唇角,她十分不想看到苏三郎得意而忘形,真要是得意忘形,只能说道行太浅了啊。
这些学子们一路往无涯书院去,过了戏台后,戏台上就开始唱大戏了,男人们追名逐利,女人们更愿意看看戏,小贩吆喝着卖着各种小吃和水果,孩子们欢声笑语都能传出去好远,还有不少人往护城河边去,在那边能放河灯。
陈瑜回到客栈里,乔春花就坐在窗口看着外面的热闹,这个角度看戏正好,虽说有点儿远,可她一个孕妇,是真的不能往跟前凑合。
“娘,您回来了啊。”乔春花过来扶着陈瑜的手臂:“娘可见到了贵人?”
陈瑜点了点头:“不可和别人说,就当做没发生过。”
乔春花眨了眨眼睛,心里狐疑,为什么不能说?这不是大好事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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