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祈玉苦笑:“奶奶别赶我走,你看我现在的样子真走出去了,别说学本事了,能不能活下来都难说呢。”
陈瑜:……。
是啊,这孩子别的不会,但聪明是绝顶的。
到底是位面之子,一朝觉醒必会势如破竹,自己就在旁边看着吧,养了这么久的孩子是有感情的,真送出去被人家害死吗?那不能!
再说,这孩子的身体也是太愁人了。
陈瑜轻声说:“如果可以的话,让易燕甫把给你炼药的人请来咱们家,奶奶做不了别的,你身体得养好了,这事儿刚好我还能出出力。”
萧祈玉坐在陈瑜身边:“不着急,春天这一场病过去了,我想易燕甫很快就会安排我习武了。”
“习武的事奶奶不懂,可做什么事都是拿身体当本钱,你本钱多吗?”陈瑜看萧祈玉看过来,笑着闭上眼睛:“所以,那个炼药的人我得见一见,别的不说,就炼药的本事那人很强。”
萧祈玉不忍打扰陈瑜闭目养神,轻轻地嗯了一声算答应了。
骡车到了家门口,萧祈玉本想着和苏家人打个招呼,至少让陈瑜多休息一会儿,可骡车停下来陈瑜就睁开眼睛了,看她抬起手理了理鬓间的发丝,就知道自己不能乱说话,如今的苏家她撑得住才行,撑不住就会乱,除了心疼还有些不解,为什么偌大的家非要她一个人撑着呢。
带着这样的疑问,萧祈玉下了车就去找易燕甫了。
他如今做不了别的,让陈瑜省心的唯一办法就是她要什么,自己就尽力给什么,要见炼药人得问易燕甫。
易燕甫这一夜都没合眼,宦海沉浮半生的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输得这么彻底,昨天晚上那只是自己和陈瑜的第一次交手,险些把他的道心破了。
他知道陈瑜厉害,可没想到会如此厉害,他投鼠忌器不假,但以自己的见识和本事,实在是不该输得这么惨。
正在树下枯坐的他,猛然看到走进来的萧祈玉,蹭就站起来了,完全是条件反射似的就要跪下。
“易爷爷。”萧祈玉开口。
要跪下的易燕甫愣住了,不是萧祈玉开口叫自己爷爷多震撼,而是灵光一闪的刹那似乎是懂了,可又差了点儿火候,没太明了。
萧祈玉过来坐在石凳上:“你总是不如奶奶待我亲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