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瑜揉了揉额角起身出来,桌子上放着三只茶盏,看了眼苏三郎:“你是故意提醒谦修,我在?”
“不是提醒,是试探这孩子够不够仔细,他看出来了。”苏三郎扶着陈瑜坐下:“咱们苏家底蕴浅,根基更浅,真要让谦修他们跟世家大族子弟去比,欠缺太多了,不起眼儿的小事上着手,得训练了。”
陈瑜当然明白,祈玉有所图,苏家也是有所图,就连自己不也从没有把祈玉当成寻常孩子看吗?
有一句话苏三郎说的很对,祈玉的根是在苏家扎下的,而且自己一定会在可能的情况下,让萧祈玉的根在苏家扎的更深。
“酿酒的买卖我送给了祈玉,老君山里发现了酿酒的好泉,眼跟前看咱们损失一些,但长远来看利大于弊。”陈瑜说:“咱们家内里有你二嫂掌家,外面暂时没人能支撑起来,我和你说这些并不是让你分心顾家里的事情,而是心里有底,做事不慌。”
苏三郎点头:“是,儿子此番定会全力以赴,娘为儿子铺垫到这一步,若我还不争气就退下来,全力培养谦修兄弟几个。”
陈瑜知道苏三郎说的是最坏结果,想他多年来郁郁不得志的经历,这一次只怕都有了孤注一掷的心了。
“你是读书人,该知道两害取其轻的道理。”陈瑜离开苏三郎的院子,去了后院。
后院,郑月娥正指挥着妇人们把洗干净的豆子浸泡在大缸里,看到陈瑜便迎了过来:“娘,三婶儿刚才来过,种七星椒的事定下来了。”
陈瑜问:“巧娘没过来吗?”
“巧娘忙着开荒呢,这眼看着就下种了。”郑月娥看陈瑜要走,跟上来:“娘,咱们开荒的地还没地契呢。”
陈瑜看郑月娥:“你是惦记着老五吧?”
郑月娥赶紧拉住陈瑜的衣袖:“娘就是聪明,开荒的地契拿下来能三年免税,这事儿得去衙门办,顺便去看看老五吧,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。”
“你啊,也是个操心命。”陈瑜笑着戳了郑月娥的脑门,这媳妇儿真好,有长嫂的样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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