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良秀知道婆母太聪明,自己什么都不说,她也猜到了自己娘家人到底什么样儿了,想了想是:“娘,良玉两口子是偷偷跑出来的,明儿我带他们去青牛县,租个小院子先住下来,等治好了病再说,行吗?”
陈瑜点头:“如此最好不过了。”
“就是、就是得抛费了,良玉他们是的境况,唉。”崔良秀低下了头。
陈瑜淡淡的说:“我只管公中的账目,你们小家的事可不插手,你难道还想让我接济点儿?”
“不不不。”崔良秀摇头犹如拨浪鼓:“媳妇儿不是这意思,娘别误会。”
“我误会什么?你自己兜里的钱,你想怎么用自己做主就是了,咱们家媳妇儿可别畏首畏尾的没个爽利劲儿,看着都憋得慌。”陈瑜说完,转身进屋去了。
崔良秀垂头,她庆幸自己在苏家,更庆幸婆婆是真的对一大家子好,特别是对媳妇儿们好,原来婆婆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假的!
这一夜,陈瑜也没睡成,崔良玉喝过了汤药睡了好一会儿,醒来的时候说饿了,陈瑜怕自己在,再让小两口不自在,就回去了自己院子。
天蒙蒙亮了,陈瑜回到屋子里仔细斟酌着崔良玉的用药。
苏福娘也陪着忙活到现在,打着哈欠回来,看陈瑜一点儿都没有要睡的意思,奋笔疾书的写方子,过来坐在旁边:“娘,你睡一会儿成不?这么熬一夜我都浑身不舒坦,你别把自己折腾病了。”
陈瑜放下笔,靠在软枕上:“我给你两个方子,你睡醒了去给崔良玉诊脉,回头告诉我用哪个方子合适。”
说这个!苏福娘就不困了,笑眯眯的坐在陈瑜身边:“娘是要考教我吗?”
“算是吧,如果你过关了,我就让你去女学开一个班,专门教给那些姑娘们如何做胭脂水粉,到时候你买卖就能做得更大了,对吧?”陈瑜撩起眼皮儿看苏福娘。
苏福娘笑得见牙不见眼的,连声说:“娘!我行!必须行!瞧好儿吧!”
曾经贫苦的生活在苏福娘的心里留下的阴影太大了,瞅瞅这模样,提到钱就打鸡血了似的,陈瑜抬起手遮住眼睛:“行了,我眯一会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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