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出置换空间,陈瑜把一些资料整理好,海运必是梁子谦的终极目的,而这些仕途上有绝对能力和本事的人,绝不是只看眼前,他们可以为了一个目标苦心经营十几年甚至几十年,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人,社会才会一直进步下去。
她没那么多想法,但必须抓住机遇,崔家作死的动作越来越大,苏家有机会从崔家的手里把织造府这一块都抓在手里,先机自己看到了,没道理不下手!
试整理好资料已是深夜,冷香和寻梅铺好了床铺,都站在远处候着。
汪婆子上前:“老夫人,夜深了。”
陈瑜揉了揉额角:“马上就好了,给我一杯安神茶。”
“是。”汪婆婆退下去准备差茶。
陈瑜放下笔,寻梅就端着铜盆过来,温热的水净手后,冷香拿了帕子给陈瑜擦手。
喝了安神茶,陈瑜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才睡着,不是心里有事儿,是暖玉床睡习惯了,真就开始认床了。
汪婆子把多余的灯熄了,让冷香和寻梅去休息,两个丫环白天要跟在陈瑜身边,汪婆子留下来值夜。
躺在脚踏上,汪婆子都心疼这位新主子了,自己伺候了大半辈子主子了,这是自己见过最厉害的主子,这厉害不是后宅多狠,手段多高,而是她励精图治得比许多男人更辛苦。
清晨,陈瑜醒来的很早,睁开眼睛看到躺在脚踏上的汪婆子,心都咯噔一下,这居高临下的视角太冲击她的内心了。
没动,就那么静静地躺着,外面才灰蒙蒙的天,屋子里只有一盏很小的夜灯,明明比自己小三岁,可汪婆子有了许多白头发。
有些像自己两年前的样子,陈瑜很庆幸苏家给了自己机会改变一家子的命运,若不然自己和躺在脚踏上的汪婆子也没多大的区别。
“老夫人恕罪。”汪婆子睁开眼睛就对上了陈瑜打量自己的目光,吓得一哆嗦赶紧跪在地上。
陈瑜出声:“香琴,受累了啊,以后值夜让丫环去做。”
汪婆子垂头:“不敢,不敢,这是老奴该做的,冷香和寻梅白日里要陪着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