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屹川写的契书确实滴水不漏,只需要加上陈瑜要求的交货时间就可以了。
所以,与番邦商人合作的契书都是陈屹川执笔,陈瑜核对,价格位置空下来,一式两份。
这种签订流程是陈瑜定下来的,陈屹川的聪明也发挥的淋漓尽致。
崔府,书房。
崔守正看着面前摆着的各种货品,特地叫来了崔家织染坊最厉害的工匠查看工艺。
“回老爷,这织染手法很特别,咱们的织染坊是还织不出来这样的丝绸。”工匠说。
这话,让本就焦躁的崔守正更沉不下心来,皱眉:“为何织不出来?你是大越国最好的工匠!”
工匠赶紧跪下来,额头冷汗都下来了:“老爷,不是奴才狡辩,奴才确实看不透这些布匹织染是怎么做到的,就是颜色也不是奴才见过的,老爷容奴才回去好好琢磨一番吧。”
崔守正摆手:“退下!”
工匠弯着腰退出书房,看着外面几个人都巴巴的望着自己身,只能满脸愁苦的轻轻摇头,说什么?自己见识过那么多能工巧匠,可薄如蝉翼,犹如泛着水光的绸缎,真没见过啊!
更不用说那些配色和花色,这简直要命,要知道织不是最难的,染缺能千变万化,调色都是不传之秘,少一丝一毫,多一点一滴,最后都天差地别,这差事太难了。
第二个进书房的是瓷匠,这是崔守正亲自从定陶县选出来的第一瓷匠,一直以来蒋宇贤送来的瓷器都是瓷匠在把关,可崔家今年的瓷器都是存货,蒋宇贤折损在苏家手里后,崔守正第一时间就斩断了一切可能会引火上身的联系,同时也斩断了财路,本以为瓷器大库里足够今年撑一撑,只要商会过后立刻再去定陶县寻找作坊。
可万万没想到啊!苏家灭了蒋宇贤,立刻就拿出来了瓷器,这瓷器大的古朴沉稳,透着无匹的奢华之美,小的灵巧可爱,精致绝伦,让人爱不释手,崔守正只觉得血往上涌,如果不是老关系支撑着,崔家这一次商会就能拆掉半个身家!
“老爷,这瓷器烧制方法确实是定陶瓷,只是略有些不同,应该是有人改进了整个工艺。”瓷匠小心翼翼的看过这些大小不一,器型别致的瓷器后,恭敬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