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想着借这个机会遁走的崔良秀失算了,福娘过来取出银针,动作还算温柔的刺入人中,再猛然一带,崔良秀险些没跳起来。
“娘,三嫂好了。”苏福娘回头笑嘻嘻的对陈瑜说。
陈瑜很满意,苏家人的聪明真不是吹的!
“扶着你三嫂坐在旁边的圈椅上,别再摔到了,要是摔坏了脸可不行。”陈瑜说。
苏福娘答应了一声,扶着颤巍巍的崔良秀坐在圈椅上。
这圈椅是陈瑜平日里看书、看账的椅子,屋子里余下的人都坐着绣墩,但就坐在这里就比所有人都高了半头,崔良秀如坐针毡,不敢动弹,也不敢再‘晕’过去了。
屋子里安静的落针可闻。
所有人都不说话,陈瑜也不说话,崔良秀就觉得自己这简直都是在上刑,羞愤都有,几次都想拂袖而去,只是自己的夫君没给她这样的底气,她不敢。
郑月娥都快急死了,明知道娘是等崔良秀认错。
可等了半天也不见崔良秀有所动作,眼看着婆母的一盏茶都要喝完了,以郑月娥对婆母的了解,这一盏茶喝完,崔良秀就没机会了。
缓缓地,茶盏落在桌子上。
陈瑜撩起眼皮儿看着屋子里的众人,最后看了眼崔良秀,淡淡的说:“老三媳妇儿留下,你们都回去歇着吧。”
郑月娥带头起身福礼,陆陆续续的都离开了。
等屋子里只剩下陈瑜和崔良秀的时候,陈瑜看着崔良秀,问道:“你为何打了我的孙女?”
崔良秀猛然抬头看着陈瑜,满脑子都是:她怎么知道的?她怎么知道了?是玉暖?还是竹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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