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老夫人,青菱不小心摔到了。”青菱回话的声音就像是蚊子在哼哼似的。
苏三郎又心寒了三分,自己亲眼看到的场景,青菱是在护主,可小丫头哪里知道?她护着的主子刚才都把她卖得一干二净了,人最怕比,人心亦是如此,不然何来将心比心?
陈瑜点了点头:“冷香,扶着青菱过来给三爷跪下,你也跪下让三爷看看,看看这就是他将来自己立府的后宅模样,只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!”
苏三郎明白母亲的意思了,说真的,松了口气。
冷香扶着青菱过来跪在苏三郎旁边。
陈瑜让苏三郎起来:“你看看,你们院子里的丫环这脸上的伤口,额上的伤,你再看看我身边丫头这脸上的指痕,再有,你当爹的人,玉暖脸上的伤怎么来的?你也不过问吗?”
“母亲,是儿子治家无方。”苏三郎立刻认错。
陈瑜点头:“好!知道自己的毛病在哪儿就行,改给我看!”
打从崔良秀闯进自己的屋子里那一刻,陈瑜就下定决心让苏三郎休妻!
就算是别人说自己老虔婆,说苏三郎是个忘恩负义,嫌糟糠的伪君子都不碍事!谁还能活在别人的嘴皮子上吗?日子过的舒坦不舒坦,那才是重要的!枉自己还想着再等等,时机不合适也无妨,崔良秀敢不知死活,自己就让她死!她的命是自己救下来!
苏三郎恭敬的垂首:“是。”
得了母亲的意,苏三郎再看哭着扑过来抱着自己大腿的崔良秀,摇了摇头,刚要说话。
“爹!”苏竹隐从屋子里跑出来,扑通跪在了陈瑜面前,什么也不说先咣咣磕头,是真咣咣的!
陈瑜赶紧下床把孩子抱住,只是这么一眨眼的工夫,苏竹隐的额头已经淤青渗血了。
“奶奶,奶奶,给娘一次机会吧,竹隐求您了,我和玉暖都是她拼了命生养的孩子啊,我们……呜呜呜……。”苏竹隐说不下去了,趴在陈瑜怀里,放声大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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