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晚,苏家为萧祈玉、苏四郎和苏谦修准备了庆功宴。
萧祈玉看到站起来的苏四郎缓缓地走进门的样子,兴奋的脸都发红了,四叔能站起来!那就不用在幕后了,谁敢说四叔御前失仪?父皇说过,四叔是不可多得的帅才!
苏三郎率领一家男丁坐在外屋,灯火通明的苏家,圆桌围坐,美酒佳肴。
陈瑜带领一家女眷在里屋,比过年的时候多了几分肃穆。
席间,苏四郎提到了鹰嘴崖那次舍命的严青和另外一个叫闵仲的人。
“四叔,兵部那边有名册,各军各部仔细的核对,为国捐躯的人大越国不能忘,他们的家眷得照顾好才行。”萧祈玉端起酒杯:“四叔要受苦了,兵部尚书的位子得在我的人手里。”
苏四郎刚想拒绝。
萧祈玉缓缓的说:“上阵杀过敌,保家卫过国的人,才能更知道不起刀兵的好处,潘将军为四夷兵马统帅,四叔为兵部尚书,一外一内把兵权握在手中,大越国国祚安稳一半了,四叔得帮祈玉啊。”
“容我想一想吧。”苏四郎知道萧祈玉说的没错,可一开口就是兵部尚书,自己担心接不稳。
萧祈玉一饮而尽:“好,我等四叔。”
回头再次举杯:“亚父。”
苏三郎险些没被这个称呼叫一个跟头,赶紧举起酒杯:“殿下,君臣之礼不可逾。”
“当年祈玉在苏家,就是亚父名下的孩子,如今要生分了不成?”萧祈玉眼里有笑意,苏三郎是读书人,骨子里最重规矩,不压一下的话,接下来的话不好出口。
苏三郎愣住了,转而笑了,举起杯:“不生分,在家里,咱们是亲人。”
“亚父也知道,大越国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,六部之中,工部尚书非您莫属。”萧祈玉说。
苏三郎的笑意缓缓地收起:“你四叔当兵部尚书在别人眼里已然是位高权重了,这工部若还是苏家人,殿下会被人诟病。”
“奶奶说了,不能活在别人的两片嘴皮子里,我任人唯贤唯能,亚父莫要推辞,若不是现在根基不稳,您可和孟相一样为相。”萧祈玉微微眯起眼睛:“那些人尽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,大越国到了我这里,不坏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规矩。”
言外之意,回宫之后必会和群臣大动干戈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