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郑月娥愣住了,陈瑜就知道她想问的就是谦修咋没有送礼的单子,不过月娥性子委实太顾大局了,自己不说,只怕压在心里怎么都不会问出来的。
陈瑜慢条斯理的跟郑月娥聊着京城的事情,婆媳两个人喝着茶。
“咱们谦修是皇上跟前最近的人,锦衣卫都可以不上朝,可手里握着监察百官的权利,这权利用的正,那就是皇上掌控朝堂的利器,如果用的稍微偏一偏,那就太可能祸乱朝堂了,所以别说咱们谦修不能跟百官做朋友,就是文武百官也都要避着咱们家谦修的。”陈瑜端起茶抿了一口:“哪怕三郎和四郎,也都在百官之列,也是咱们谦修要盯着的人。”
郑月娥:……!!
“谦修和皇上的关系如君臣,似兄弟,彼此从苏家庄开始互相陪伴到如今,当年咱们家谦修才十二岁就跟在皇上身边,一转眼都七年了,当年还是个孩子,如今非但到了谦修到了议亲的年纪,皇上也可以立后了。”陈瑜说:“可咱们家谦修的红鸾星啊,不能早了。”
郑月娥作为母亲,这事儿委实有点儿犯愁,孩子长大了,当娘的就盼着儿子成家立业。
陈瑜轻轻地叹了口气:“有利有弊,身为皇上的身边人,谦修想要当个忠臣和纯臣都不容易,苏家两辈三子在朝堂,这个尺度要谦修掌握着,孩子岁数虽然小,但心智成熟的让我都钦佩,月娥啊,谦修是咱们苏家以后挑大梁的人。”
这话让郑月娥又开心又心疼:“娘,这媳妇都娶不得了吗?”
“不是,是娶个什么样的女子,很重要,苏家打从三郎这里开始,娶妻就得仔仔细细的斟酌衡量了。”陈瑜放下茶盏:“儿女们的婚事,如今看来除了谦修、绍礼和芳菲要你多操心,竹隐和玉暖的婚事老三媳妇儿能办得很用心,念归往下的孩子们都还小,不用着急,我看绍礼都会比谦修早一步成家。”
郑月娥笑着说:“就是都在家里,谦修那性子怕也比不过绍礼招女儿家喜欢,不着急。”
“不着急就对了,缘分说不准从什么地方抽冷子就来了,你看三郎和兰娘,想不到念不到就成了。”陈瑜把茶换了,又续了水:“我也惦记家里了,可三郎的事情得办完了才能回去,等过了年咱们去染坊和铺子里转悠,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做的吧。”
郑月娥立刻点头:“行,总是这么待着,都心慌了。”
陈瑜笑出声来:“可不是咋的,那些应酬的事情让老三媳妇儿和老四媳妇儿去应对,没那么深的交情还非要装作很熟悉,最浪费时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