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瑜是最冷静的一个人,庆幸把谦修的媒人都压下去了,说起来做买卖那还不轻车熟路,让几个人都崇拜的看着她,国库永远缺钱,这才几年啊,再说了,她们作为大越国最尊贵的女人们,皇上前朝披荆斩棘安天下,她们都愿意后宫呕心沥血赚金银啊。
这是天家,要是按照民间的说法,孤儿寡母这评价是跑不掉了,所以能不自强?
聊天,还逛了院子,暖阁里坐着,抬头能看到梅花点点,这皇宫里有专门侍弄花草的人,但冬日里赏梅可是雅趣儿。
“苏大人的宅子里也有一处梅园,那些都是从咱们宫里挖出去的。”姜太后说:“皇上心思细腻的很。”
陈瑜笑着点头:“这是大越之福,百姓之福啊,我们这些人都享福了。”
“可不是咋的,这才是真正的太平日子,我听说钦天监那边把大婚的日子查到了十月,回头咱们去徽州府,前几天听皇上念叨过两句,说是郑泽带着商船,保不齐也在徽州府商会的时候就回来了,这可是个好时机。”姜太后说。
陈瑜心里也高兴,本来就觉得在京城一直到明年十月可太憋闷了,再者京城那些个妇道人家挺难缠的,经过林家这一场,陈瑜是拿定主意避而远之,不惹那个闲操心的事儿。
真要说养老日子,苏家庄多好?望山看水有茶园,就算自己背着药篓子上山采药,也不会有人敢说一句没身份。
京城这破地方,你不合时宜的咳嗽一声,都可能被人家讲来讲去。
进宫的时候带来的茶叶成了姜太后和几位太妃的心头好,陈瑜也不吝啬,说往后春茶下来了,就派人送到宫里来。
这就让姜太后又想起来一件事:“您觉得咱们宫里内务府那边纳贡的话,天下各行各业做贡品,可行?”
这话,陈瑜没着急接茬,而是沉吟了好一会儿,才说:“太后,臣妇觉得贡品这事儿成,这可是荣耀,但做贡品的人需要广而精,广是只要技艺好,做出来的东西一绝,都可以入宫,皇上的一句夸赞都能兴盛一个行当,精是要把控住做贡品的人或家族,鼓励更多的人力争上游,那才能让大越国的经济越来越繁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