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长安的脸色沉了沉,他舅舅曾对盈袖不轨,不然也不会东窗事发被赶出四爷府。他娶了盈袖之后,最大的担心便是赵四儿会来骚扰盈袖,每次回来都要问一问才放心。他早在娶盈袖之前便跟赵四儿打过招呼,倘若赵四儿敢再对盈袖有一丝不轨,他便立马与赵四儿断绝往来。
“我不是说过不准他进来吗?你们为何又让他进来了?”
“是姑娘让赵老爷进来的,她说赵老爷是您舅舅,又有养育之恩,这种恩情不能忘的。倘若拦着赵老爷不让进,怕别个人会说大哥您……忘恩负义……”青儿瑟瑟低下了声音,偷偷瞧魏长安的脸色。
帮忙打理魏长安院子的人儿,都受过他的恩惠,他也不让她们唤他老爷。盈袖说她与魏长安都是做奴才的人儿,知道做奴才的苦,不想仗着丁点儿财势便耀武扬威。青儿觉着他们夫妻二人可好了,一直都尽心尽力地服侍着。
魏长安沉默着叹了两声,没再开口说话。娶妻如此,夫复何求。
沐完浴后,他早早地将盈袖拉进了屋子里,栓了门抱着她一起看书。
“长安你……以前没看过这个吗?”她的声音低如蚊蝇,一双手摆在哪里都不是。
魏长安很老实地道了一声“没有”,只是他的声音早已干哑。
翌日,他带着她去市集上购置东西,看到一枚珠钗很是好看,却有些贵。盈袖看了几眼后便拉着他走了,说不喜欢。
他知道她喜欢,只是舍不得让他多花钱而已。他明明将家当都给她打理了,并不缺银子使,但她总是简朴持家,实在让他不知说什么是好。
下午的时候,他托辞说临时有差事要办,在盈袖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离开了家。他显示将那根珠钗买了下来,而后又去找了他舅舅一趟。
赵四儿的为人他还是知道的,欺软怕硬,若不是他三番四次地约束着,他也不知道赵四儿能闯下多少祸事来。别的小祸事他可以帮忙摆平,唯独盈袖的事情,他不能置若罔闻。
“舅舅,我不在家的时候,你不得再去我的院子。”他一见到赵四儿,便十分直白地将自己的意思说了出来。
赵四儿讪讪地笑着,抬手想要去搭他手臂,被魏长安躲了去:“嘿嘿,我不过是去看看我的外孙……怎得,你是不想认我这个舅舅了?我不是想我外孙嘛!嘿嘿……就是去看看我外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