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隔壁段苍茗所问的,和她所想的几乎一样:“金兄,咋们这关系,你也就别跟我打官腔了,你实话告诉我,你可是因一些把柄,落在安家手里了?”
大金牙一听,喝到嘴边的茶水,差点没呛出来,“段兄,你这说的是什么话,我只是本着忠心才想留在安家的,哪有什么把柄……”
忠心……
段苍茗和云若夕纷纷表示,这个词似乎跟你大金牙不太匹配。
“金兄,你何必如此,咋们都是在生意场上走的,谁的脚下没沾点湿,你若真是有把柄落在安家手里,咋们一起想个法子,把那把柄拿回来不就成了。”
段苍茗好言相劝,仗义之极,可大金牙就是不承认自己有把柄,且还严肃的表示:“段兄,我是看着我二人长期合作这么多次的份上,视你为好友,才赴今日之约,还望你莫要再论及此事。”
看着大金牙那正义昂扬,对安家忠心耿耿的样子,段苍茗魔幻了,他几乎忍不住的去想,是不是安家派了人去监视大金牙。
段苍茗看向大金牙身后的小厮……不会啊,这小厮跟着金富贵多年,是金富贵的心腹,怎么会帮安家监视。
更何况金富贵也不怕安家监视,若安老夫人还在,他金富贵做点什么还有所忌惮,现在一个小姑娘,金富贵是完全不怕的。
段苍茗见大金牙态度坚决,也就不再相劝,扯了些有的没的,便一起换了地方,去了对面的酒楼。
云若夕披上男子常穿的绸缎纹藏青色披风,离开了茶楼,回到了晨曦小筑。
崔成已经等候她多时,“夫人,您也听到了,这段苍茗不肯放地。夫人若只是想做好事,不如学京城里的一些大户,散粥即可。”
言下之意,这地皮,咋还是别买了。
云若夕却有点想扛上的意思,“崔成,我想问你,你们漕帮应该是不差钱的吧。”
崔成微怔,立刻反应过来,云若夕难不成是想和漕帮合作?“夫人是想问,漕帮为什么不买下这块地建房子?”
“嗯。”云若夕道,“劳工是你们的帮众,你们就不能有点福利。”
崔成看着云若夕,觉得她真的很有意思,有时候聪明得可怕,有时候又天真得愚蠢,“夫人,漕帮之所以不为这些劳工负责到底,是因为有时候,一旦负责了这些人的部分人生,他们很可能就赖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