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云若夕无力彷徨时,拓跋焱的声音传了过来,“怎么,担心自己的孩子会被拿去喂蛊虫?”
拓跋焱对人心的洞见,强得近乎妖孽,云若夕明明躺在床上闭眼沉静,一副安睡的样子,他却像她脑子里的监视器一般知道她在想什么。
云若夕睁开眼,看着他,“你的伤需要多久才能恢复?”
云若夕的问题让拓跋焱有些意外,似没想到面对他的看穿她会这般冷静,但问出的问题,却也在他的意料之中。
他知道,这短短的时间内,云若夕已经理清楚了头绪,知道现在这个情况,在南枯肜和他之间,他这边会相对比较安全。
拓跋焱走过去,坐在床边,先假惺惺的给她捏了捏盖在身上的青绿色薄毯,才淡笑道:“不确定。”
“不确定?”
事到如今,两人都沦为了他人的囚徒,拓跋焱自然不再隐瞒自己种了万蠱蛇王毒的事,“对,不确定,因为你的蛇在坠崖前咬了我一口。”
“啊?”云若夕愣了一下,完全没想到,拓跋焱中了小青的蛇毒,但她又很快理解,如果拓跋焱不是中了毒,以他的能耐,可能根本不会坠崖。
拓跋焱看着她道:“你的蛇,死这世间至毒的蛇王,它的蛇毒甚至可以毒克万蛊,普通人一碰即死,但可惜,我是药人。”
药人?
这个词汇让云若夕愣了一下,却并不陌生。
她在京城的时候,三天两头的去找白月轩,可不止是学医,因着柔苏的关系,她问了白月轩不少有关南疆毒人和蛊人的事。
在白月轩跟她详细讲南疆蛊人的时候,额外提到了一种特别的人,这种人叫做药人。
这里的药人,并不是那种因为从小体弱多病,泡在药罐子里的药人,而是特地用一些药物汤剂改变体质的人。
往形象点的说,药人和毒人差不多,都是在用药物改造身体,只不过,一个是用毒,一个是用药,带来的后果自然不一样。
一个碰了要死,一个甚至可以吃,唯一的共同点,可能是这样的人,大部分都是人为执照的。
据说,药人的最初出现,和毒人差不多,都是最初是被一些心怀歹意的人,枉顾人性制造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