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我们南疆的蛊,你也不是不知道,诡谲多变,前一种解了,后一种又来,在没万全之策前,我是不能轻举妄动的。”
南泽玥没说话,显然也知道南浔玥说得在理。
“我的事,急不来,倒是你,难得见面,为何对我说这样的话,也不知道当年是谁,抓着我的手说,不到最后关头,绝不放弃。
如今你还好好活着,却跟我说你存了死志,怎么,当年你在地牢里跟我说的那些,都是骗我的?”
“……自然不是。”
“那便是了。”南浔玥俯身,为面色苍白的哥哥,捻了捻被角,“你放心,中原人杰地灵,我在中原的时候接触了不少奇人。
你的身体也不是没有办法,所以你要坚持,等到我的计划实施,时机成熟,我们三人都会脱困。”
“阿浔……”
“哥,相信我。”
南泽玥看着眉眼带笑的南浔玥,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。
他是存了死志,但他并不真的甘心就这么去了。
母妃的仇未报,外祖家的仇未洗。
他并不想就这么窝囊的病死在这暗无天日的皇宫角落里。
只是阿浔……
“不要觉得你和芬姨是我的拖累。”南浔玥洞察人心,自然一眼就看穿了自家兄长的心思,“你和芬姨对我而言,从来都不是拖累。”
而是锁住恶魔的最后一根链条。
南浔玥将自己炼制的丹药,交给了芬姨,告诉她这是他从中原找来的奇药,每隔三日一副,直到吃光。
芬姨记住了,然后把自己做的花饼递给了南浔玥。
南浔玥笑着接过,只一小口,眼眶就有些红。
当初他第一次吃到芬姨的花饼,他的母亲还在,只是那时候他还是个婴儿,并不知道抱着他的母亲已经三天没有进食。
后来,他被杜鹃夫人收养,芬姨时不时就会做花饼给他们吃,然而这种可以吃花饼的日子,却随着杜绝夫人的离去彻底消失。
再后来,他重新吃到花饼,已经是十四岁以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