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若夕对着镜子照了照,还算满意,“嗯,还不错,头发盘起来,终归有些老气,还是散着好看,像年轻姑娘。”
听到云若夕这般说,拓跋焱肃冷的眉眼微微上扬,“你若是喜欢,孤以后都给你这般扎。”
“……”
别!
真听不出来她是为了让他别再弄她头发,才这般夸的吗?
讲真,就这手艺,还不如她自己呢。
云若夕看着镜子,会想起刚刚拓跋焱给她束发的光景,不由想起当初她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,被慕璟辰弄头发时的样子。
那时候的她卑微潦草,似乎从没想过,那个触碰她发丝,给她束发的男子,会成为她的丈夫,更没想过有一天,还有一个男子,也会对她做同样的事。
“你又在想什么?”
云若夕最近走神的次数有些多,明显含了心事,这让拓跋焱有些烦闷,因为以前他想看穿一个人,实在太过容易。
但遇到云若夕后,却什么都乱了。
明明演技并不是很好,但只要面色沉静,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,他就很难知道她在想什么。
“我在想,冬猎宴,女子可以参加骑射吗?”云若夕很自然道,“我在大宁参加类似的猎宴时,已婚女子是不允许去参加射猎的。”
拓跋焱一听,勾唇道:“还以为是什么事,你想射猎,孤可以带你。”他们大梁才不像大宁那般迂腐,学周礼,也没把一些迂腐的东西都给学了。
何况高月太后主政,大力发展女学,很多男子做的事,女子都可以去尝试,就算已经嫁了人,女子仍旧可以出来正常做事。
更别说是想要射猎了。
这是他们西梁民族的国粹,许多女子和男子一样,都是会学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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