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风烨看向高月太后,莫名的觉得自己现在身处的位置有些讽刺。
作为南诏的高级谍探,他此时本应该抓住这个机会,杀了西梁的高月太后,嫁祸给大宁,然后让大宁西梁两败俱伤,给南诏可乘之机。
然而想起云若夕离开前,那一句“若有人来,你自己先走”的话,这毒蛊就怎么也下不去,何况,南诏王后白木水于他,是最厌恶恨绝的人。
为她实现理想……他还没那么伟大。
贺风烨再度转移目光,看向密道口,不再和高月太后交谈,而是开始担心起云若夕的安全,虽然云若夕现在已经不同过去。
但贺风烨每次看到她行动,心都会提着。
他知道这是为什么,哪怕曾经好几次发觉,都被他自己丢开否认,但时间越久,痕迹越重,越是想要否认丢弃,越是深刻萦绕。
索性的,他也就不否认了,反正他这一生,都是个笑话。
前半生不得安稳,后半生也不会有幸福可言。
只能在可以看到美好的时候,多看几眼,触及到美好的时候,多蹭一下。
如此,便已足矣。
“她是女人?”高月太后是什么人,从一介奴隶,贵及一国太后,别说贺风烨本就没有掩饰,就算他想掩饰,也不一定能瞒过高月太后。
她看出了贺风烨眼里的担忧和深情,当下判断,贺风烨对刚才进入密道的人,有难以言说的情感,之所以断定那人事女人……
这大概是一种看过了男人的女人的直觉,她并不认为贺风烨有断袖之癖。
贺风烨见高月太后瞧出了他的心思,毫不在意,反而大大方方的承认道:“对,我的女人,怎么样,她是不是很厉害?”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