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宁为玉碎不为瓦全,他要走一步险棋,成功则能自己保命,失败,那也不过是一起去死覆,反正,这两种情况都比他现在一个人倒霉的好。
“一个人上路,实在是很寂寞的。”三皇子下定决心后,看向了身边的云晴悠,心道,无论如何,他都要保下云晴悠和她肚子里的孩子。
所以接下来他要做的,除了等消息,就是尽快将他们母子藏起来。
然而自私自利的三皇子不知道的的是,宁帝的贬谪,和谢贵妃的“舍弃”,其实都不仅仅是单纯的给大宁百姓以及战士们一个交代。
他终究还是宁帝最喜欢的儿子,宁帝再气,也不会真的把他如何,之所以把他被贬去那么远的地方,无非是想用剥掉他争储能力的方式来保住他的性命。
而谢贵妃也是看到了这点,明白了三皇子的大势已去只能明哲保身,才默然的送他离开,决定了独自在京城里面对一切。
可宁帝和谢贵妃难得一致的一起想要护着的孩子,却并不明白他们的这份深意。
没办法,自小生在皇家的三皇子,从小被谢贵妃教导不能上位就是死的三皇子,对失败的恐惧,已然懵逼了他的眼睛。
他看不到谢贵妃看向他时,那眼底深处的不舍和无奈,也见不到宁帝贬谪他时,千挑万选封地时的忧心忡忡。
他只见到了父皇的责打,母妃的转身。
一念之差,造就了不同的命运,他背叛大宁不过三日,就收到了拓跋焱的回信,信上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字“诺”,却俨然是已将他看作了臣子的样子。
三皇子心有不甘,却又觉得,与其向自己曾经踩在脚下的五皇子称臣,不如向西梁皇帝称臣,于是他收敛了不甘,小心翼翼的将对方送来的‘诺’字信笺和信物保存,并写了份详细的情报,转交给了西梁的暗探。
事实上,拓跋焱最初看到三皇子的迷信时,是不屑一顾的。
于他而言,有没有大宁三皇子的泄密,都无所谓,等他率领的大军一到,就是总攻之时,无论守在越州关的人是谁,都不是他的对手。
可跟着他的大司马了,却是极为宝贵大宁三皇子的这封密信。
“王上,您就应下对方的承诺,写下旨意吧。”大司马十分积极的表示,“虽然王上您是光明神的化身,战无不胜,我们的大军也不怕和大宁久耗,但这样耗下去,等我军攻下大宁时,得到的东西也会变少。”
他们是要统治中原苍生,不是要灭了中原苍生,若是把大宁国库耗空了,等他们攻下北宁城的时,可是会损失不少原计划的好处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