颖妃一听,也不让姜念帮她涂药了,赶着她快回去休息。

姜念这会子也感觉到身子乏了,没有勉强,擦了擦手指后,迷迷糊糊地回了自己的寝殿。

颖妃放心不下,又派宫女去太医院将刘太医请了过去。

姜念一回到屋内,沉香等人就围上去,又是为她脱衣裳,又是摸摸她的额头。

姜念身上只剩下了里衣,整个人都有气无力地倒在了榻上。

沉香连忙扯了两层被子,把姜念裹了起来,正准备去找太医,刘太医就先拎着药箱来了。

快速地把过脉后,刘太医说姜念这是着了凉,染了风寒,写了个方子。

秋兰立马带着方子去拿药,小福子等人又七手八脚地为姜念熬药。

平日里姜念待她们这些下人不薄,也从未趾高气扬过,她们都看在眼里,自己主子生了病,个个都急得抓耳挠腮。

连熬个药都要抢着去干。

刘太医走后,莲心打了盆冷水,守在姜念身边为她换着帕子。

傍晚,清宁宫。

折腾了半日,大公主的情绪总算是稳定了下来,母女俩面对面坐着,认认真真讲了一次话。

纯妃心情复杂,几乎每一次的结果都是这般。

她气过了,打过了,最后和宓儿谈心,宓儿每次都乖巧地答应,仿佛真的知道错误了一般。

实则,下一次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。

次数多了,纯妃也变得心累。

不管怎样,宓儿还是把裴珺叫来了。

大公主回了自己的房间,纯妃这才终于有了空,对着铜镜好好拾掇了一番,又补了补脸上的脂粉。

裴珺一来,就率先开口问:“宓儿呢?”

纯妃笑的温婉恬静,迎了上去,柔声道:“宓儿在她房里呢,皇上一来就问她,当真是不想臣妾了吗?”

裴珺知道纯妃的性子淡然大方,也不会为了这样的细节跟她闹什么脾气,闻言只是敷衍道:“怎么会,朕只是许久没见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