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裴珺下了早朝便乘着风雪来了景仪宫。
纸伞挡不住四处飘扬的白雪,他的墨发上沾染了点点白雪,姜念正欲起身,裴珺快步走了过去,伸手抚摸了姜念的脸颊。
冰冷的寒意从他的指尖传到姜念的脸上,她下意识地瑟缩一下,裴珺一愣,反应过来后柔声说:“抱歉,朕见到你就顾不了那么多了。”
说罢,他将手放在燎炉上烤火,姜念蓄起温柔的笑意,不知道从何时起,裴珺道歉的越来越频繁了。
依稀记得,他起先还是十分傲娇的性子,被姜念调教了许久,倒也软化了很多。
姜念抬手触着自己的脸颊,道:“皇上,昨晚您可否派人来请嫔妾过去?”
裴珺立马否认:“怎么会,你如今行动不便,好端端的,朕怎么敢让你出去。”
姜念心道,果然是这样。
裴珺意识到了什么,剑眉横蹙,问:“怎么回事?昨晚有人来找你?”
姜念示意孟二他们把奴才带上来,那奴才被关在柴房里整整一个晚上,脸都要被冻青了,看到裴珺的那一瞬间,双膝一软,跪了下去。
“皇上,您瞧瞧这奴才可是服侍您的?”
裴珺偏头看了眼应忠,应忠立马说:“皇上,此人并非是皇上身边之人。”
姜念呼出一口气,快速说明了昨晚的情况,裴珺陷入沉思之中,当即决定,要各宫的宫人通通聚集起来。
这样大的动静自然是惊动了皇后那边,她原本都做好了准备,只要姜念一出去,便可用雪天路滑地面结冰的理由,让她摔倒早产。
奈何姜念的警惕心太高,她不出来也就罢了,皇后本也不指望这个方法能套路到姜念,没成想她竟然如此大胆,不清楚那奴才究竟是不是裴珺身边人的情况下,私自把人扣在景仪宫了。
各宫的宫人都站了出来,应忠甩着拂袖,侍卫压着昨晚的奴才,走在各宫之中。
主子们窃窃私语,纯嫔满脸烦躁:“本宫身边的奴才绝不会有任何问题,到底发生什么大事了,用得着如此兴师动众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