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贵人觉得自己要大胆些,裴珺说坐,她直接走到裴珺身边,挨着他坐下,胳膊能触碰到他的龙袍。
裴珺没想到这宜贵人坐得这么近,微微皱了眉。
她的父亲每年给朝廷上缴的赋税极多,在江南那一带富商地区也是个有头有脸的重要人物,朝廷一年下来,近四成的银钱都是来自那个地方。
太后选她入宫,也是认真考量过的。
裴珺对她提不起兴趣来,但还是需要做做样子的。
他僵硬着身躯,盯着宜贵人泛红的耳垂。
她似乎……误会了自己。
裴珺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,他身为帝王,对一位从未宠幸过的妃嫔说上一句:朕只是来你这儿坐一晚。
未免太奇怪了。
裴珺半晌不说话,宜贵人眼珠子转了转,心道这皇上原来是喜欢主动的女人吗?
到底是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,行那档子事了,都不肯自己动弹一下,看来事情推进还要靠自己。
不过……
说起来,她是未经人事的,要她上来就对一个只见了一面的男人如此奔放,着实有些羞耻……
她有些不知所措,抬头悄悄看了一眼春桃。
春桃是跟着她入宫的贴身宫女,打小就跟在她身边,两人默契十足,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。
春桃接收到主子的求助眼神,想了想,鼓励般地使了眼色。
宜贵人深吸一口气,心道这次就豁出去了,春桃看这架势,偷笑一声,忙悄悄退了出去,将门关上。
宜贵人转了转身子,抬手柔柔地放在裴珺的肩膀处,大半个身子柔若无骨般贴了上去,在裴珺耳边呵气如兰,娇唤一声:“皇上~”
裴珺:……
他突然连着咳了好几声。
宜贵人见状,忙直起身子,关心道:“皇上怎么了?莫不是着凉了?”
裴珺继续咳嗽,手握成拳,道:“无碍,老毛病了,只是发作时有些难受。”
这……
皇上年纪轻轻的,怎么身子骨落下病根了呢。
宜贵人脸色有些难看,裴珺都说了,发作时有些难受,看着他不停咳嗽的样子,只好忙起身倒了杯热茶。
都这样了,她也不能强行撩拨皇上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