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哭,姜念赶紧背过身去哄他,顾良听着清脆的啼哭声,落寞地垂下眼皮,道:“那卑职先去换衣裳。”
顾良离开后,珩儿这张大的小嘴才终于舍得闭上,姜念松了口气,无奈地戳了戳他的小脸蛋,哭笑不得道:“你呀,真是不让我省心。”
姜念去了太乐署,两个宫女合力将箜篌搬了出来,上面蒙了层布,倒也没落上灰尘,只是看着略微有些陈旧。
宫女解释道:“因为宫中鲜少有人会弹箜篌,就一直搁置了,没想到娘娘竟然会……”
姜念诚实道:“本宫真的只会一点。”
不过,有了上次那惊人的一舞,无论姜念说什么,她们都自动归结为太谦虚了。
太乐署内,会弹箜篌有三人,但技术精湛,能教导姜念的,只有一位年纪较大的姑姑。
姜念丝毫没有身为娘娘的架子,一撩衣袖,坐在箜篌面前,几乎要高过她的头顶,她试探地拨了一根弦,独属于箜篌那样空灵幽远的声音传了出来。
她十分满意,干脆把两只老虎的调调弹了出来,听得一旁的姑姑是又惊又奇。
她讪讪一笑,岔开了话题:“若是弹这箜篌,姑姑觉得,本宫到时穿带有宽大衣袖的衣裙是不是更好看些?”
姑姑想象了一下,美人侧坐一旁,衣袖精致华丽,轻轻抬高,展现在众人面前,纤纤十指信手拨弄琴弦,的确是个极美的景。
她连连夸赞:“娘娘巧思,奴婢觉得可行!”
姜念嗯了一声,专心于学习。
这箜篌的弹法与古筝不同,她打算弹一曲《西洲曲》。
这首曲子,诉说的是绵绵情意,有关爱情的坚守。
姑姑沉吟片刻,这曲子虽好,只是旋律极难,若姜念灵通些,学得快,倒也能弹得极好。
……
与此同时,凤华宫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