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念念梦到什么了?”
裴珺一说话,胸腔就会微微震动,姜念感受着这股震动,异常安心:“梦到……皇上在认真批阅奏折。”
裴珺的左手凝滞在空中,他又一次认真看着姜念,确定她的眼睛的确是没睁开。
“朕……现在确实在批阅奏折。”
姜念懒懒地嗯了一声,正想继续睡去,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。
她不是在裴珺怀里吗,裴珺怎么可能在看奏折。
于是,姜念的眼皮总算掀开,她头顶的发丝微微凌乱,眼神茫然,与正在苦哈哈研墨的应忠对视了。
姜念:……
她瞬间清醒了,看着眼前的景象,难以置信地问:“皇上一直抱着臣妾在批阅奏折?”
裴珺面不改色地动了动右边肩膀,长时间不动,有些麻木了。
他认为此时眼前的景象足以说明一切了,并未过多解释,只是召太医进来。
太医为姜念把过脉,没什么大问题了,只是这几日需要注意好生休息,不可受凉。
随后,他又为珩儿把脉。
珩儿吃了两次药,烧也退了下去,只是依旧有些不舒服,安寝时小眉毛还紧紧蹙着。
姜念吃了点东西,力气恢复了,又坐到珩儿身旁照顾他,让颖妃带着大皇子回去歇息。
裴珺还在批阅奏折,只是时不时抬头看向那边的母子俩,眼中是化不开的温情。
今夜,裴珺就歇在了景仪宫,没成想,数日后,这批奏折送回大臣的手中,又出现了问题。
朝堂之上,裴珺还未出现时,诸位大臣皆在窃窃私语,其中一位胡子发白的大臣神情激动:“我在朝堂数十年,对皇上的字迹再清楚不过,那折子上批阅的字迹绝不是出自皇上之手!”
“臣子的奏折,怎可由他人代替批阅!”
另一个稍微年轻些的安慰道:“兴许皇上只是一时身子不适,让旁人代写罢了。”
……根本没有被安慰到好吗!
要是裴珺身子不适到甚至不能亲自提笔写字的程度,那是得了多严重的病症啊!
裴珺一时不出现,他们就愈发忐忑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