猴子同意她们用茅草树枝做一个简易的木架抬着走路。
一时半会哪里来得及做木架。
只有轮流背着人走路,等晚上到了驿站或者大车店再做安排。
彭差头等解差吃饱喝足骑马赶过来。
手里的鞭子不断地抽打在地面上。
“给老子快点上路。死了丢到林子里,再给老子歪歪唧唧全都打死。”说话的正是八字胡,阴鸷的眼睛不断地瞟向沈家方向。
伸手摸着下巴,嘴角一抹邪笑压不下去。
几百号人又有序地上路。
沈家的马车走在后面,沈云玥推着傅玄珩的轮椅。
傅玄珩背篓里有两三把匕首入了猴子的眼,猴子收下了他递过来的银锭子。低头嘱咐让他小心藏着,别让其他流放的人看到。
在彭疤脸过来后。
猴子将银锭拿给彭疤脸附耳说了几句话。彭疤脸若有所思地看了傅玄珩一眼,最后将银锭放在怀里。
另外给了猴子一块碎银子。
天气太冷。
风刮在人脸上跟刀片吹过来一样。
沈云玥不冷,就是脸上被风吹得有点疼。纹娘送的红狐帽子拿出来戴在头上,两边还有垂下来护住耳朵的帽檐。
戴起来特别的可爱。
傅玄婷跟何路雪以及何路霜三人看到了。
眼里羡慕嫉妒那叫一个恨。
想冲过来抢帽子。
傅玄婷在太子府里也是娇生惯养长大,冷不丁流放没人哄对她来说落差太大。
还处处比不上沈云玥。
她是清楚太子妃不大看得上沈云玥,咬着嘴唇一脸嫉妒:
“狐媚子勾的大哥什么好东西都给她。”
“我的儿啊,你拿什么跟她比?在你大哥眼里还有我们母女的地位吗?”冯晓娥啐了一口,“我就不信老天不长眼睛,这一路还有一千多里路看她能狂到什么时候?”
一千多里路?
想到这里,傅玄婷自己忍不住哭了。
“娘。你怎么就不哄着大哥?”她埋怨起冯晓娥。“我是他亲妹子,唯一的妹妹啊。”
“哎。要是听我的去何家。咱们日子也不会这般苦。”冯晓娥叹息道,她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出错。
这两人怎么就不听她安排。
她以为自己是傅家唯一的长辈,指使小辈做事顺便辖制沈家的日子不香吗?
奈何这些人不听她的话,让她空想了很久。
旁边坐着的周英冷笑。
“何家还不如沈家呢。你瞧瞧何家打得跟乌眼鸡一样。”
冯晓娥不愿意承认这一点。
怒视了周英,心里懊悔自己当初的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