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云玥就是要当着他们的面,把厉郡王给的银子造完。
“造孽啊?吃的这么好。只顾自己口腹之欲,也不顾旁人死活。”裴家先前说话的小妇人声音不大不小。
刚好让大家全都听见。
何家人吧嗒嘴巴,何家大房嘴里指桑骂槐:
“一窝子黑心肝的东西。平时给了你们脸,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。
但凡以后再多看你们一眼,把我眼珠子挖出来。”
“少说两句,这年头贼人不少。”
“贼人怎么这么会偷盗?是那等没见过世面守不住钱财的人吗?”
何家大房一红一白互相搭台唱戏,话里话外都在骂二房的婆媳二人。
二房里的人同样疑虑,两个最精明的人全都被贼人所偷盗。
还神不知鬼不觉?
这话鬼都不相信吧。
不善的眼神落在何二舅母婆媳二人身上。她们两个人心里跟黄连一样苦,银子不见了还要被大家怀疑私吞。
“我没有私吞银子。”何二舅母受不了大家阴阳怪气的眼神。
“又没有说你私吞。老二媳妇急什么?此地无银三百两。”
“着急了呗。按理说是面子上着急,心里可能美滋滋的呢。”
何二舅母:……。
何二老夫人:……。
婆媳二人很希望抓到贼人,还她们一个清白。
两人又把目光移向何路雪。
这孩子这两天不对劲,躺在褥子上也不说话。
“路雪,你不舒服吗?”何二舅母难得想起闺女。
“娘。我想喝米粥。”何路雪声音很弱,听着让人心生怜悯。
“好,娘给你买粥。”
何二舅母一口答应下来,转而才想到自己荷包空空,哭丧着脸望着家里几个老人。
“我家路雪想喝粥?”
“你去买啊。”
何二舅母为难道:
“可我没铜钱。”
“你当娘的都没有铜钱,我们又哪来的铜板。我又没跟闺女见面拿了银子,还被不知名的贼人偷盗了。”
何二舅母:……。很想骂人。
何家这里顿时又鸡飞狗跳起来。她们这里各执一词嚷嚷个不停。
沈云玥默默的吃了早饭。
阿四提着篮子和空木桶走出去。
其他人基本窝在大通铺上睡觉,沈云玥睡得不舒服。
起来穿上蓑衣和雨鞋。
来到外面的院子里,顺着廊檐瞎逛。
走到角落里。
听到不远处有人在低声商议:
“雨这么大,怎么进山啊?”
“有泥石流恐怕不能进山。得要过几天才能进山。”
年老的声音叹息:
“矿上人手不够。真要不进山,郡王爷那里怎么交代?”
“哼。都是没用的东西,这才多久就死了一百多号人。
咱们爷可指着矿上开采的银子做事情。”说话的年轻人咬牙切齿。
开采的银子?
岂不就是银矿?
大周朝私人不能开采银矿,所有的银矿都归朝廷所有。
想到这里。
沈云玥眯眼露出危险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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