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我家早就吃野菜粗豆粉了。”
村民的积极性被调动起来。
有人手中握着铁锹,注意着跟在瑞郡王他们身后的人。
这些可爱的汉子们,只以为那帮人跟青帮的人一样。
哪会猜到这些武艺高强的侍卫根本不把这帮泥腿子放在眼里。
傅玄珩伸手掸了掸身上的灰尘。
眸色暗了暗,眼中全都是讥讽和冷寒。
“傅玄清,别往自己脸上贴金。我要是贱民,你的身份更低。”傅玄珩嘴角勾起冷意,“毕竟咱们同一个祖父,你的祖母见了我的祖母可是只有下跪磕头的份。”
“我的祖母是祖父的元配,你的祖母最多是个抬起来的填房平妻。”
“庶子一个,生的儿子也算不得什么。”
“傅玄清,这辈子还有你的儿孙到底还是比我矮一截。”
沈云玥接过傅玄珩的话茬,若有所思地点头。“玄珩,你这就不对了。俗话说得好,越缺少什么,越强调什么。
好歹人家是原道而来的贱客。
他那么在意身份,你就让他多说两句。还不是一样地要给皇祖母祭拜下跪。”
瑞郡王恨得牙痒痒,咬着后槽牙满是恶毒的表情。
身后的师爷上前一步。
“掌嘴。你们一个个庶民,敢对瑞郡王不敬。”
沈云玥抬脚踢了一块石子砸过去,将师爷的鼻子嘴巴砸破了。他捂着嘴巴,从肿胀的嘴里拔了半截的断牙出来。
师爷哭哭啼啼的捧着断牙,“郡王爷,这几个贱民起了犯上作乱的心。您看下官的牙齿……。”
“大胆。”沈云玥怒喝:
“你算什么东西。杀你都算不得犯上作乱,你跟你的主子才是大逆不道。”
师爷支支吾吾的摇头,“下官没有。”
“沈家丫头。你知道打朝廷命官该当何罪?”
沈云玥凉凉地看向他,“朝廷命官?在哪里?
可穿了官服,戴了官帽?
可有印章有文书携带?我偏说你冒充朝廷命官,那又该当何罪?”
云九叔森寒的银色面具和冷冽如鬼魅的眼神融为一体,他轻启嘴唇:
“该当死罪,拔舌扣眼珠。灌入烊铜,再用热铁缠身,”
吓得师爷连连退后了几步,他方才看到云九叔的眼神太可怕了。
这男人的眼神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。李未央不敢说话,忙躲在沈云玥的后面。
这几个人怎么吵了起来?
厉郡王手里捻着一串绿玉珠串,端起贵公子的气魄。
迈着四方步,站在瑞郡王的旁边。
“傅玄珩。侥幸活着而已,你再是嫡系如何?坐在皇后位置上的是我祖母。
将来到了那么一天,将你的祖母贬为辛者库贱婢又如何?”
厉郡王说话间,依然轻挑眉峰淡笑。
“只怕你没那个本事。”
云九叔心里火大,他的姑姑轮得到这帮人辱骂?
本就是随着心情恣意做事的人。
云九叔手中掌风翻起,朝厉郡王连连拍了过去。
厉郡王后面的几个侍卫跳了过来。
其中一个头目挡住了云九叔的掌风,那人后退了几步。
咽下喉咙间的腥甜,他不禁对戴着面具的云九叔起了警惕。
这人的武功招式不像是影卫,几个人顿时交战在一处。
傅玄珩拉着沈云玥避开了李未央,冷冷地斜睨过去。“李姑娘,你滚到对面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