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想娶我,我知道。你两年不曾来过一封书信,人在西军中,过滇西城也不来拜访我们,我也不怪你。
你不保护滇西城,我也无话可说。可是你为什么不通知一下?为什么?但凡有提前半天通知,都不会被屠城。
你知道死多少人吗?数万人的大城,活下来的仅有两三千女子,城外村庄十室十空。尸横遍野,血流成河。
为什么?你告诉我为什么?不能派人通知,难道狼烟也点了不吗?就那么十成火急,就欠那么一个信使吗?”
“我有通知……”青年高大的身体有点佝偻,捂脸蹲到了地上,痛苦地道:“不管你信不信,我有通知,派了三个信使,一个都没回来。狼烟不能点。”
“为什么不能点?”听到他说有派人通知,陆小七痛恨他的怒火稍减。
“四面全部都是敌军,彼此距离不过二三十里,狼烟点起,他们马上就会包抄过来。我们、我们是派出来送死的。”他的声音充满苦涩。
陆小七呆了呆!吃惊 地道: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两国都在阅兵,往年也是如此!所以节度使也没有太在意,加上联姻这三年一直相安无事。谁知道对方突然就打过来了,还是在阅兵的时候。给打了个措手不及。
当时情形很乱,军队人多,就昨天乱军场面差不多。高品阶的将军被派出去迎战,西疆太久没有战争了,士兵乱成一锅粥,好不容易整顿好队伍出战,被诱困在愁鹰涧。
敌军又派八万大军进攻,当时节度使没有应战,而是带着余下五万人马紧急撤退。因为顶不住压力,就派了两万人出来抵挡对方八万大军,两万分成四路。
相当于一对四,可问题是敌军打哪?分为几路,每路人马是多少?我们一点信息都没有。派出来就等于送死。因为有可能会遇上几万人马的军队。
我奉命支援这一带管辖的城池,年前阅兵,将士都是我调遣的,滇西城管辖内早就没有什么兵了。这么大的滇西,只有五千人,别说守,自己都保不住。
敌人行军迅速,轮不到我多想只能全力赶赴过来。路上得到消息,说对方来了三万人。兵分三路,一路打扶西城,一路打滇西城,一路打龙远城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