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烈应声下去。
戚萋的血案很快传遍了京城大街小巷,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等着戚萋受伤的结果出来。这案子是皇室女蓄意杀害平民女,皇帝是否会公平公正处理,关系到律法的公平是否。
如果判决结果不能让大家满意,皇帝一世英明可能就毁于此了。事实上这样的案子不是没有发生过,偏袒权势者是正常情况,戚萋是平民没错,可她背后牵扯进太多权力。
皇帝硬生生被这个侄女架上虎背也算是无妄之灾了!帮不能,不帮豫郡王虽说不止一个孩子,但女儿就一个啊!当年也是立了不少战功的!真杀了,他都没脸见他。
时间一天天流逝,戚萋没醒来,舆论的浪潮一浪比一浪高,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准备万民书。仿佛就等着苏府挂白,马上揭竿而起,坐等安阳人头落地。
皇帝每天听到这些消息头发都白了好几根,豫郡王妃更是因此多次跟皇后哭诉,想见安阳。这风头火势之上,皇帝哪敢让她见,见了不得给唾沫淹死哪!
崔内侍见他如此,灵机一动,道:“陛下,不如请骁郡主进宫给您讲些趣事,解解闷?”
皇帝唉声叹气:“若人人都像小七就好了!这丫头有执拗症,这会子应该是忙到天昏地暗。”
崔内侍汗颜,前去辅助骁郡主画舆图的几个画匠,开始几天给骁郡主累到头晕眼花,回来就跟上峰抱怨,骁郡主有执拗症,一件事做不好来,就不许人停下来,非要满意方可。
害得他们不但要饿肚子,连上恭房都得憋住,更甚者半夜三更不让人回来。大有把要花至少得十年工夫画好的舆图一朝做好的节奏。不过现在习惯倒没抱怨了。
“说来也奇怪!骁郡主不是急性子的人,怎么在画舆图一事上如此急走?”崔内侍顺着皇帝的话说道。
皇帝轻笑了声:“她确实不是急性子的人,但她属于那种事情没办完办好来,就睡不着的人。她平时肯定也是这样,有事情非得办妥了才轻松,否则浑身不舒服。”
“那陛下让她画舆图是要好些年头的工程,不得把她给急坏?”崔内侍咋舌。
皇帝笑道:“谁说不是呢!说起来,朕也好久没出宫散心了,走,咱们到陆府散心,中断一下她的工作,再急她一急。看她会不会气到坐立不安?”
崔内侍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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