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小七不好让他太难堪了，不再吱声。

于是他高高兴兴地舀起米汤喂小姑娘。

阿瑟拿了帕子准备帮擦嘴，给他一瞪，赶紧把帕子放到枕边，道：“我去给您上茶。”

陆小七吃了半碗米汤舒服了些，道：“我这里没有什么事了。年关你的应酬和事务肯定很多，以往你不在京中过年也罢了，今年总要把人情往来打点好。你早点回去休息。”

“有老师帮忙打点错不了。你才醒来，我再陪陪你。”程灏渊不愿意走，想再看她一会，不说话也行。

陆小七闭上眼睛，道：“你在这里我不方便。”

程灏渊误会了，道：“那我叫丫头进来伺候？”

陆小七睁开眼睛，凝视着他：“我以为你会说，没什么不方便的，你伺候我就行。上恭房抹身更衣无所不能。”

感觉她眸子好看是好看，但冷漠的时候让人难受，冒火的时候更吓人了。程灏渊有点怂，忸怩地道：“我是可以帮的，但、师父和二哥怕不会同意。”

程嘉和陆狻听不下去了，他是真听不出来小七在赶他走呢？还是假听不出来？

陆小七深呼吸了一下：“劳烦你帮我叫一下御医。”

程灏渊紧张地道：“可是那里不舒服？我这就叫。”

“你告诉他把药准备好。我要吐血。”陆小七说完直接把手中的帕子扔落他脸上，美眸里的火快冒出来了。

程灏渊捞起帕子，悻悻地道：“别生气，我这就走。”走出门口看到程嘉和陆狻都站起来，一副要进房观看的姿势，恶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，哼了一声，拂袖离去。

陆狻和程嘉：“……”

程嘉师徒二人对视了一眼，又坐回位置上去。

程灏渊气愤地走出陆小七院子，想起之前陆小七莫名其妙生自己的气，决定去找陆骏问一问，或许他知道？

没几天就过年了，陆骏外出这么长一段时间，回来少不得要给两处修造的工匠们发放银子。工钱和年赏都要给的。

大田庄那边就不说了，是自己雇用的工匠。郡主府这边是工部的，让管事发不像话，得亲自发。所以外出未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