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守猜想,或许扶桑人是陈猛的隐秘势力,虽然这个想法很疯狂,不知道为什么,秦守就是有这种感觉。
砰砰砰!!
敲门声响起。
秦守连忙半卧在沙发上,装作一副十分虚弱的样子,有气无力,“进来。”
“父亲,有些日子没见您了,不知道您身体好些了没有。”
秦淮被很是关切的样子,就好像之前发生的事,从没有发生过。
“你来干什么。”秦守语气冷淡,浑浊的眼神在秦淮北身上扫了一圈,便移开了。
“父亲,我知道您还在生气,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儿,不得不跟你禀报。”秦淮北恭恭敬敬的说。
“什么事?”秦守咳了几下。
“关于棉花农场的事儿。”
“棉花农场的事儿都过去了,就不必再提了。”秦守摆摆手,“没事儿,你可以出去了。”
“父亲,这件事必须说。”
秦淮北语气急促中带着强硬。
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。
秦守老眼米了眯,心里暗叹一声,到你小看了这个小儿子,本以为,经过上次的事儿,这些天关禁闭,淮北会抛弃不该有的念头,有所悔悟。
没想到。
居然还惦记着不该有的心思。
“什么事,你说吧。”秦守把盖在身上的毯子拢了拢,语气也变得淡然起来。
一旁。
眼观鼻鼻观心的米勒,眼皮子颤了颤,他知道,老爷这话一问,就彻底放弃了淮北少爷。
真不知道淮北少爷怎么想的,居然不知悔改,跟米国佬搅和在一起。
不会天真的以为,老爷生病了,对秦家的掌控力就大不如以前了吧?
秦家的暗卫,可没有几个人知道。
“是这样的,棉花农场的事儿发生了之后,我心有愧疚,就暗中查了查,发现在背后算计秦家的,不仅有米国人,鹰国人,而且还有华夏人,并且这个华夏人,就是二姐的男朋友陈猛。”秦淮北盯着父亲的眼睛。
把陈猛的名字咬的极重。
那是兴奋吗?秦守从淮北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神色,不遗余力的打击亲姐,就这么高兴?
秦守心里忽然腾起一股悲哀。
从小到大,对子女的教育都是不忘根不忘本,要知道礼仪廉耻。
兄弟姊妹之间,要互帮互助,相亲相爱。
没想到,他以为了一派祥和的家庭氛围,不过都是在演戏给他看而已。
更没想到。
一向孱弱,文静,懦弱的小儿子,才是心思最歹毒,居心最叵测的那个。
秦守眼神有些恍惚,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,“你来,你母亲知道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下去吧。”
“父亲…”
“下去。”
秦守忽然发怒。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