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寒墨还在咳嗽,她已经受不了了,一拳打在他胸口。
“你是不是神经病啊!”她吼了一声,旋即趴在他胸口,哭出了声。
她哭得停不下来。
梁寒墨咳了很久,才缓过气,他没有动,衣服湿透,地面很冷,他都感觉不到。
但是他能感觉到非常微弱的热源——那是许粟的眼泪,透过湿冷的衣服,熨在他心口。
“你别这样......”她呜咽着说:“我爸妈其实也不喜欢我的......但,但是......活着,总能遇到好事的,总有一天,你会遇到关心你的人,喜欢你的人,你会交到朋友,你可能还会结婚,会有自己的孩子......”
她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,“以后会怎么样,你得活着才能看到啊......”
她将他的衣领抓得皱了起来,“你不要再吓我......梁寒墨,我知道你过得不好,但是会好的,肯定会好的,你相信我,你再等等看行吗......你再等等吧,算我求你了......”
梁寒墨安静地躺着,视线直勾勾地看着天空,他思路并不清晰,不过他意识到一件事。
原来也会有人为他哭,虽然或许是被吓的。
至于许粟描画的那个未来,可能存在么?他并不信。
只是跳下去真的是一时的念头,就过桥时的想法,大多数时候,他对生没有眷恋,对死也没有欲望,他只是觉得活得很没意思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