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慢吞吞地洗了个澡,站在花洒下思考。

梁寒墨刚刚说的话,反而让她更怀疑了。

那是几千万啊,对很多人来说,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。

她无论如何也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,可以让一个男人为了她,赔上一辈子。

说白了,她对自己并没有信心。

从浴室出去,她依然心乱如麻,瞥见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人,愣了愣。

梁寒墨见她出来,说:“你过来一下。”

许粟就走过去了。

茶几上摆了一些文件,她有些懵,梁寒墨先探手摸她头发,“怎么没吹干?”

经他提醒,她才意识到自己忘记吹干头发,也没好好擦,发烧还在滴水。

她这会儿一直神不守舍,注意力也涣散,小声说:“忘了。”

梁寒墨用毛巾帮她擦头发上的水,许粟无意识缩了缩脖子。

还没人帮她擦过头发呢,她心跳不受控地快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