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
“本来,我是想说服你爸,换营销渠道,或许还能走正常路径拯救你家公司,但......”梁寒墨蹙眉,“现在看来,难度太大,花费的时间也长,既然你爸固执己见,你妈想要自保,或许离婚是最好的选择。”

“可是......”许粟想说什么,但脑中空空。

梁寒墨侧过脸,睨着她,“没什么承受不起的,这笔钱对我来说,没有那么重要。”

许粟咬唇,望向他,眼眸里都是无措,总觉得自己不配。

她没有为他做过很多事,现在自己家的烂摊子,要掏空他的积蓄,还要透支他的未来,这怎么都不合理,他为什么会对她这样?

没有人这样对待过她,好像为她付出什么都可以。

“别咬了......”梁寒墨手抬起,手指碰到她嘴唇,轻轻揉按。

“现在你的事,也是我的事,出钱就能解决已经是最好的结果。”他唇又动了动,有些话,却没有出口。

许粟总会选择别人。

她会偷偷拿给他手电筒,但再次见面,她跟在梁陌泽身边,看也不看他一眼。

她给了发烧的他药和水,但梁陌泽一通电话过来,她就要赶他走。

时至今日,他已经想不起那一天,自己是如何走出别墅区的,只记得盘踞在脑海里的念头——既然要赶他走,又为什么要给他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