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明白,为什么她都这样对他了,他还是看不得她疼。

良久,他才再度开口:“给我个理由,别说你妈,你妈的事情我已经给你解决办法了。”

许粟心乱如麻,赵念巧是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,除此之外,当然还有别的,她无法完全信任他,退一步说,就算她愿意信他,她也没脸拿他的钱......

她觉得脑子快要爆炸了,但在纷乱的思绪里,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:

不能再继续下去了,她既然已经做出决定,就必须快刀斩乱麻。

她抿唇,隔了几秒,才开口,声音已经平静许多,“我想清楚了......我明明可以和梁家的正统继承人结婚,做真正的梁家少奶奶的,和私生子纠缠不清,只会败坏自己名声,你知道对女孩子来说,名声有多重要吗?”

梁寒墨没有接话,他静静地看着她,眸底澎湃的情绪也渐渐归于沉寂。

许粟没有说真话,他也并不想再问了。

从他到北城梁家至今,无数人用“那个私生子”来代指他,这个耻辱的,非他所愿的烙印几乎伴随他迄今为止的所有人生,现在,她也用了这三个字。

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说她。

只是话从她口中说出,杀伤力好像就翻出千百倍。

和他不同,她好像一点也不在乎他疼不疼。

他往后退了两步,拉开同她的距离。

许粟迅速整理自己的衣服,然后转身拉开门,快步走了出去。

他没有阻拦,门被她带上了。

整个房间陷入死寂,他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那个黑漆漆的阁楼。

可是那时不同,那时,有人给了他一束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