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些害怕,怕自己也抓不住这个男人。
梁寒墨垂着眼,好一阵才出声:“很多事,不是靠嘴说的。”
许粟一怔。
“我很难相信任何人,”他道:“因为我一直都是一个人,但......”
他停了下,“如果等过十年,二十年......或许等我头发花白那天,你还在我身边,我就不用再担心你会走。”
许粟抿唇,眼底迅速湿润。
像他这样一个人,小时候就经历被母亲抛弃,被父亲嫌弃,又怎么可能会对一段感情有安全感。
这一瞬,她心底的悔恨简直要将她吞没,之前放弃他,是她做得最过分的一件事。
她情不自禁地抬起手,搂住他的脖子,紧紧抱住他。
“我不走......以后你赶我我都不走了,十年,二十年......一辈子都是,等你头发花白,我也是个老太婆了,我就守着你......”她喉头有些哽,“你不相信就等着看......我还要和你埋一起。”
梁寒墨没有说话,半晌,他微微低下头,鼻息间是她身上熟悉的馨香,他有些恍惚,搂着她细腰的手忍不住收紧。
她回来了,可这一切对他来说始终没有实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