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舒怡唇角忍不住勾起来,回他:那我不客气了。

她确实一点没客气,将转账收了,喜滋滋地在自己账本上又记了一笔。

虽然她做主播收入其实还算是挺不错的,但这种几万块从天上掉下来的感觉还是很爽。

她日常吃靶向药,时不时要去医院做一大堆检查,花钱如流水,不得不精打细算,她看了看账本,至少现在为手术准备的钱快要差不多够了。

只是,还没有骨髓的消息。

她笑着笑着,唇角就耷拉下去。

陈凛一夜没睡,早晨起来仍没闲着,他打电话联系了北城一家有资质做亲子鉴定的医院。

其实昨晚失眠,他已经在网上查过,一根掉落的头发大概不行,但他已经决定要做这事儿,就有些心急,在和医院的人咨询过后,确定了,这种样本确实没用。

头发要带毛囊的,而且一两根也不够。

考虑到什么口腔拭子和血液样本更难拿,他还是问了问对方,头发需要多少。

对方给了个让他眼前一黑的数字:“保险起见,十五根到二十根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