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”阮舒怡无意识地抬手抓了下窗帘,然后说:“你以为我没想过找我爸看看骨髓能不能匹配吗?我找不到他啊,他真的......完全不管我死活了......”
她话头顿住,虽然已经过去几年,但只要想到父亲的所作所为,她就压抑不住心底的委屈和难过。
她爸爸自从事业有起色之后就很少回家,父女俩的感情其实不能算多好,她小时候还很计较这些,后来哭闹甚至离家出走都解决不了问题,逐渐认命,至少,爸爸给了她不少钱。
可是后来出事了,爸爸说都不跟她说一声......
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,就联系不到他人,紧跟着又被催收的人找到学校里来。
爸爸像是人间蒸发了,她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他,后来她生病了,最初也抱着希望试图再找,但仍旧是一无所获。
这么长时间过去,她也彻底死了心。
陈凛听着她低落的语气,沉默片刻,说:“没事......这样,你先把你知道的有关于他还有他那个矿场的消息都发我,我试试,然后我们也再想想别的办法。”
阮舒怡心口有些憋闷,问他:“你不会觉得麻烦吗?”
不等那头说话,她又道:“不......你会的,这只是刚开始,所以你觉得无所谓,但等时间长了,你就知道我这个病有多麻烦。”
陈凛说:“你一个人胡思乱想什么?我还什么都没说呢。”
阮舒怡扯着窗帘上的流苏,没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