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凛默了默,说:“先出去透口气吧,等下再进去。”

他其实已经不太想让她去见闫闯。

刚刚闫闯老婆说的话,一定已经影响到她了,她也是个病人,再让她去看一个和她同样患病且接近弥留之际的病人,会让她情绪更糟糕。

只是他也清楚,依她的性子,是肯定要看看闫闯的。

如果不看,她心里又会留下遗憾。

阮舒怡没有下楼,她选择去了楼梯尽头安全出口的楼梯间,站在窗口透气。

只是这里虽然窗户大开,她却还是有一种压抑沉闷的感觉,呼吸也沉重无比。

陈凛站在她旁边,一直在想要说点什么才能安慰到她。

可是他想不到。

不仅如此,他清楚意识到闫闯老婆那番话影响到的不只是她,那些话也勾起了他心底的恐惧,骨髓不但要有,还要尽快,要出现在适当的时机。

他脑中思绪繁杂,听见阮舒怡忽然开口:“其实......我已经送走群里好几个病友了,我......”

她忽然苦笑,“应该算是运气好的,病情控制得好,但......我看到他们身上发生的事,我真的......”